直係子弟們顯然對族塾的了解更深,被項彬打擊過的驕傲,似乎又在這一瞬間重新複活。一名直係子弟嘲笑道:“一群土包子,我項家族塾豈可輕進?自然是在陣法護持之中,沒見過世麵的蠢貨!”
虎子怒目而視,大聲道:“說話就好好說!不陰陽怪氣是不是會死!見的世麵多,就能打贏架嗎?不服你過來,咱倆切磋切磋!”
那名直係子弟被嗆的夠嗆,有心想過來找虎子的麻煩,卻一不小心看到項彬冰冷的眼神,當即萎縮了回去,恨恨的嘀咕兩聲,不再言語。
在這集市般的族塾正中,有一座圓形的拱門,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透著一股厚重、凝實之感。從這裏看去,拱門中空,毫無異常之處,能夠看到對麵的景象。但酈先生及那三位武師走過門之後,卻是發生了異狀,他們三人竟然憑空消失不見。
眾人大感神奇,依次走向拱門。在進去的一刹那,項彬隻覺腰間的腰牌驀然傳來一股涼意,似與那拱門產生了某種交集,他眼前一暗,仿佛進入到了深沉的水流之中,全身都重了不少。走了兩步突然一輕,光芒從眼前而生,撲麵而來的景致,令項彬怔在原地,滿臉震撼。
一片巍峨壯麗的大山連綿不斷,不知有幾千裏,一座絕巔高聳入雲,似是貫通了天地。山上綠意蔥嶸,奇花異草遍布,清香氣息似是隨風而動,飄入鼻息。
異獸奇鳥嬉戲耍鬧,發出陣陣鳴叫,雲彩化作絲絲薄霧,氤氳於山川天地之間。
一片連綿的長河在群山中蜿蜒環繞,流通向天邊,在最高的山腳下形成一片碧波蕩漾的大湖,**磷光閃爍,倒映出整個天地。
腳下所立之處,乃是一座高約二十丈,寬逾百丈的玉石平台。一道與外界一模一樣的拱門橫貫平台正中。項彬夾在人群中,順著玉石階梯走下平台,沿著一條山路朝最前方的大山走去。
爬上半山腰,繞過山腹,眼前景象豁然一變。半空中一團巨大的紫色圓球閃動,灑落萬點光輝。那紫色圓球也不知是什麼組成,竟不斷變化著形態,化作種種鳥獸魚蟲之形。更是隱隱透出一股氣息,蒼涼、博大、浩瀚無邊。
前方是一片更加廣大的玉石平台,足足有千丈寬闊,平台上人影綽綽,正在習武練功。遠處一座座亭台樓閣遍布,錯落起伏於群山之中,無比壯觀。
眾人隨著酈先生與三位武師走至平台之上,當即引來了那些練功之人的關注。
“喲,來了新人了,難得難得啊。”
“嘿,終於不用整日麵對一群老麵孔了,嘖嘖,人不少麼!”
“一幫孩子而已,毛還沒長齊呢。”
平台上的人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好奇而玩味的打量著新來的弟子,有人言語平和,也有人話語中帶著不屑,種種反應,不一而足。
但有一點這些人卻是一致,那便是酈先生和三位武師經過身邊時,每個人都會躬身行禮,態度恭敬。顯然族塾中尊師重道的風氣,深入人心。
在平台南端,整齊站著一群年輕壯碩的武者,約有百人。個個膀闊腰圓,身強體壯,精神矍鑠。穿著統一的族塾服飾,顯然都是族塾中的老弟子。酈先生和三位武師,將丙科學子分成十部,將乙科學子分成三部,然後均勻的分配給了這百米武者。並當場宣布,以後由他們來教導傳授新學子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