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妖言惑眾(2 / 2)

在皇後的第二個兒子度過五歲生日之後,澧成帝才允許後宮嬪妃生育。三皇子離琴翊琛便是那時出生。他今年正直雙十年紀,生的氣宇軒昂,相貌像極其母、已逝的正三品的婉昭儀。

離琴翊琛的母親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五品小官,毫無權勢可言。不會對皇後以及嫡長子、嫡次子造成任何威脅。正因如此,婉昭儀才有機會成為除皇後之外第二個生育的女子。

相較而言,她算幸運的。澧成帝的後妃中,有兩位地位崇高、備受尊崇的正一品皇貴妃和從一品貴妃,卻因為早年過度服用了避子湯,導致身體受到極大損傷。

早些年她們一直想盡辦法生育,卻始終被澧成帝嚴防死守,待澧成帝允許她們生育時,卻因早年過度服用避子湯而沒了生育機會。

四皇子離琴翊檸隻有今年隻有十歲,母親是正二品的淑妃,其母家是內閣大學士文家。背景深厚,出身高貴,離琴翊琛的出身好了不知多少。雖說一直以來皇家都秉承母以子貴的原則,但也能反過來子以母貴。

皇家向來注重多子多福,因為子嗣代表著家族的繁榮與昌盛,也是皇家能夠代代傳承、長盛不衰的重要途徑。

巨大的變故,讓朝臣們一時無所適從。離琴曇夜隻有這四個兒子,成年的孩子隻有三子。

此時的他終於明白,為何太後一直逼他選妃充實後宮,後妃不止是為了滿足皇帝平時的尋私欲,而是前朝和後宮向來都是息息相關。皇帝的喜怒哀樂從來不是自己的。身為大澧的皇帝,他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情愛,還有朝堂的穩定,天下的太平。

皇帝可以有情,但不能隻有情。作為皇帝,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太子之位尚未定,定國公撐著一把老骨頭顫顫巍巍的上奏,要求徹查這一係列事件,給太子和二皇子一個交代。定國公雖然未明確把矛頭指向離琴翊琛,可此事的確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除掉太子和二皇子,得益隻有三皇子。

若隻是太子和二皇子也就罷了,如今也把定國公府牽扯進來,明晃晃的針對皇後,這裏麵也少不了另一位皇子母親——淑妃的身影……澧成帝在心中盤算著,雙眸如同深邃的湖泊,深不見底。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椅,努力思考著每一個細節。他的眉頭微皺,看著擺在麵前的一打奏折,在心中不斷的權衡利弊,尋找最佳的解決方案。

然而周家的傳言尚未按下,新的流言再次傳開。先是大將軍陳清家的大兒子和二兒子皆被郎中診出不育,接著柳相家的嫡子診出不育……

一時間流言四起,從皇後失德演變成為皇家失德……若一人不育,可能是自己的問題,這麼多人不育,那隻有一種可能——下毒。

朝臣們人心惶惶,誰都不敢保證下一個會輪到誰……朝臣們紛紛上奏澧成帝,著專人徹查此案。

澧成帝身邊的總管魏離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啟奏陛下,三皇子求見!”

澧成帝眉頭微挑沉聲道:“傳”

“兒臣參見父皇。”離琴翊琛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磕頭行禮後,一雙深邃的雙眸清澈而堅定:“父皇,兒臣自請離京調查,自證清白。”

“你要離京?”澧成帝有些意外。

“兒臣成婚已經一年半,尚未誕育任何子嗣,故兒臣懷疑……”離琴翊琛一席話,如一顆響雷爆炸在他耳邊,讓澧成帝反應過來,他內心多少升起一絲愧疚,他並未給眼前的這個兒子多少關注。

皇帝的偏心是明擺著的,皇後所出的二皇子十五歲封親王,而他二十歲,連個郡王都沒混上。

同樣的他也忘記了,眼前的孩子也已成婚一載半,尚未孕育子嗣。

經魏離提醒,他才想起來,在前年的宮宴上,有一姑娘被人陷害推下水,那姑娘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之女沈卿儀。離琴翊琛心善,將那女孩兒抱出水,為了女孩名節,離琴翊琛便向自己求了賜婚。

後來澧成帝才知道,那女孩落水是二皇子妃的手筆,二皇子看上了這女子,想要娶她為側妃,誰知陰差陽錯被三皇子所救。

想到這兒,他緩了臉色,和聲道:“琛兒,說說你的懷疑?給我一個你離京的理由”

“啟稟父皇,太子哥哥和二哥皆成婚數載,隻有二哥育有一女,太子哥哥無一兒半女,兒臣也已成婚一載半,兒子自認為體魄康健,內子也喝了不少育子湯,卻始終無任何消息,兒臣懷疑,有人想要阻礙皇室血脈延續。”

“兒臣離京,是因為兒臣認為太醫院的太醫,以及元京城的郎中們,或多或少、明裏暗裏的被牽連,兒臣想出京尋可靠郎中,一來治病,二來查詢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