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真的真的無言了,最後一天,最後一章,居然怎麼刷都進不了作者專區,就差十幾分鍾,難道是天意?淚。。。)
夜遙話音未落,便不由得微微搖晃,眸中怒意迅速清空。
他急急上前一步,又迅速環顧周圍,雙眸清亮如泉,然後緩緩的折了折袖,溫文爾雅的道:“陛下。”
蘭大少來的好快!幾乎是一瞬間……顯然是時刻準備著的。看著那對溫暖關切的湛亮眼瞳,她輕輕笑了笑,忽然就覺得心裏暖暖的,抿著唇角看他,蘭景惜已經含笑走了過來,笑道:“陛下,你還好嗎?”
她湊前一步,踮起腳尖抱上他的頭頸,軟軟的道:“我……”忍了忍,好歹沒說下去,隻是用力抱緊他。他卻永遠都明白她要說什麼,柔聲笑道:“我也很想你。”
前一刻,是怒極起了殺機,後一刻,便溫和如浴春風……這種變化,傻瓜也察覺得到。蘭景惜雖不知這兒發生了什麼,但若要掩飾,本來並也不難,卻情急關心,不及掩飾。而葉晚晚,卻不知為什麼,居然也並不想幫他掩飾……夜小妖雖然有趣,可現在實在不是個能玩的時候……似乎蘭景惜一直在才好,他在,所有大事都不會耽誤……
三郎也輕輕鬆了口氣,道:“我們現在怎麼辦?”然後又自動自發的彙報道:“除了尚膳宮被……被你關了,其它人都被她趕出風城了,現在風城沒有東西吃,我們怎麼辦才好?”
蘭景惜輕輕吻吻她額,然後拉她到左臂,點頭道:“那我們先去看看尚膳宮怎樣了。嗯……司禮官大人,你說呢?”
辰玉顯然完全茫然,瞠著大眼看著他,蘭景惜一笑,也不等她反應,便挽了葉晚晚,當先而行。尚膳宮的大門封的很嚴密,裏麵卻是一片喧囂,摻雜著一些尖厲的異聲,不似人聲,倒像獸吠,幾人不由麵麵相覷。
蘭景惜微微皺眉,止住三人,足尖輕輕一點,在牆麵中間略一借力,便躍上了高高的圍牆。夜遙雖然也身手便捷,卻畢竟不會這種人類的武功,辰玉竟是駭然,張大了口合不攏來,仰頭看他。
蘭景惜向下看了兩眼,神色微變,又迅速縱身下來,道:“風城外,隻怕也沒什麼可吃的,不能放這些人出去……誰身上有刀子?”
葉晚晚和三郎一齊搖頭,他便轉頭道:“司禮官大人,你的峨嵋刺借用一下。”
辰玉愣了許久,才道:“你的呢?”
“哦!”蘭景惜微怔,在身上袖上亂摸了兩下,總算摸到了一柄其薄如紙的鋼刺,辰玉手中的峨嵋刺,已經像一把長柄的刺刀,與人間峨嵋刺頗有不同,夜遙這把,卻幾乎有點像無柄的匕首,卻是菱形。
不遠處的屋簷上,便是齊刷刷的一排兵杖宮用過的木棍,蘭景惜躍身上去,踢下幾根,根根豎直相連,極長的一線通天,他人從屋簷上飄身而下,掌中利刃便帶著自身下降的力量,自上而下激刺,似乎武功裏,還摻雜了一些術法,其勢有如破竹,轉眼便把數根木頭破成筷子粗細的無數根。
葉晚晚和三郎情不自禁的讚歎了一聲,蘭景惜卻並無得色,手腳極迅速的整理那些木枝。其實認識他這麼久,當真極少見他展示甚麼神奇的武功,蘭大少素來低調,可是這次連暴露形跡也全然不顧,不惜盡全力施為,是為了什麼? 尚膳宮的人,在做什麼?一念及此,再笑不出,眼睜睜看著蘭景惜用衣襟兜著木枝,重又躍身上去,整個人在屋簷牆頭遊走,不住運力擲出,勢挾勁風,圍牆中痛呼連連,便說是鬼哭狼嚎也不為過。
來來回回足有十數次,地麵上一大堆木枝用掉了十之七八,蘭景惜縱身下去,不一會兒,又騰身上來,急急的道:“這邊暫時無事。我們要快些,隻怕風城外那些人也是如此……”
夜遙這身體本就失血過多,此一番又是大耗功力,葉晚晚看他臉色極是蒼白,額上也是汗濕,顯然有些不支。急上前扶住,終於還是問道:“他們在自相殘殺?”
蘭景惜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自相蠶食……”
什麼!?葉晚晚頓覺頭皮發麻,居然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又強抑了,咬著唇隨他轉身,輕聲問道:“你還能撐的住嗎?”
蘭景惜看了眼手腕上滲血的布條,微微凝眉,道:“盡力而為罷。”
她竟有些無奈,這便是蘭大少的“順其自然”,事未臨頭,他會說順其自然不強求,可當真事到臨頭,他從來都隻會拚盡全力。看他輕輕吸氣,想要騰身,忽然猛醒過來,急道:“我用銀杖試試!”
蘭景惜一怔,她已經拋出銀杖,情急之下,勢道勁疾,一瞬間便似秋風掃落葉一般,盡數把木棍卷起,遙遙拋到城牆,反而比人行更快些。
蘭景惜一喜,道:“果然厲害,不知用這銀杖,不知能不能讓魂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