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剛過,月亮高高掛在天空,月光如輕紗般罩在酒樓的匾額上,隻見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義和酒樓。隔著很遠就能看見酒樓亮起的燈火,寂靜的黑夜讓人心中無故泛起一絲寒意,唯有天上的星月之光能給人一絲安慰,樹上的鳥叫在旁邊的樹林中發出陣陣聲響。
“打烊嘍!”酒樓裏傳來一句喊聲,驚的鳥兒飛起,天夜在每天入夜後都會照例喊上一聲,看著客堂收拾的很幹淨也是稍有小滿足的,站在客堂想想還有什麼忘記打掃的,座椅,地麵,廚房,酒窖,馬廄,恩恩,都打掃了,賬本對了,泔水桶也倒了,收工!把正門鎖好後,天夜把《德意注解》拿了出來,這本《德意注解》說起來也是舞文弄墨的一些才子用來學習的書籍,也不得不承認天夜理解能力和記憶能力確實很強,這本書也是能快人七八分便能吃透。
天夜坐在窗邊的床上借著月光溫習了一會兒,眼睛注視著字裏行間,思緒卻飄到七年前的那一天:那一天寒風刺骨,天夜記得他剛剛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一個小丫頭呆著怯怯的眼神探著腦袋在看著自己,意見自己醒來就立刻跳到一邊,大聲喊道:“娘,娘,快來,他醒了!”天夜向四周看了看,床邊有個梳妝台,一麵銅鏡,還有些女人梳妝的胭脂水粉等,床上掛著青色紗帳,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有著淡淡的香味,恩,很好聞。
門被打開了,一個插著玉簪的盤發婦人走了進來,“孩子,你醒了。”天夜的嘴唇有點發白,腦中感到很混亂,似乎有很多疑問想要說,卻不知該先問哪些,良久,天夜才問道:“我好餓,,你是誰?”婦人回到:“你可以叫我秋姨,你現在在小胡鎮,這裏是我家,今早我在我家後院出去時看見了你,你倒在後麵的林子邊,小家夥,你還沒穿衣服呢,說了這麼多,你叫什麼,怎麼跑到這裏來了。”秋姨眼睛裏寫滿了笑意,
天夜聽了秋姨的話,略有蒼白的臉龐泛起了一絲紅暈,也多了一絲血色,但稍後這絲血色便退了下去,臉色變的有些惶恐起來:“我,,,我,,我是誰,,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天夜的臉上冒了冷汗,眼神有些散亂,“天夜!你叫天夜,我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有塊牌子,上麵寫的是天夜,這應該就是你的名字。”。
秋姨見他有些惶恐,便用手扶住了他的額頭,秋姨手上的溫度似乎給了天夜安慰天夜稍稍有些穩定下來,用手在胸口摸到了一塊牌子,牌子似乎是塊白色的玉石,但可能就連天夜都能看出來這不是快好玉,因為這塊玉太白了,白到可以把玉去掉留個石字。
“你救了我的命。”天夜冷靜下來,看著秋姨,緩緩的說到,秋姨撫了撫頭發,笑道:“小家夥,你先現在這躺歇息,我給你熬了補粥,稍等我給你取來。”天夜看著秋姨的背影,卻發現旁邊有個亮亮的眼睛在看著他,天夜問道:‘小丫頭,你叫什麼?”
天夜摸著胸口的玉牌從回憶中醒來,看著外麵的月亮,每次看都是這麼圓~~圓~為什麼一直這麼圓呢?天夜又突然想到,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月亮本來就是圓的啊,嘟囔了兩聲,天夜把窗戶鎖死,摸了摸床頭的大棒,沒錯,是跟大棒,這是天夜用來防小偷的,似乎棒子給了天夜安全感,不一會兒天夜便沉沉的睡去。
申時正點,月光已經變得很黯淡,天色朦朦亮起,天夜確是準時醒來,眼神有些分散,卻是稍過一會兒便神采奕奕,翻身下床,開了正門,迎麵而來的微風吹在臉上,舒爽!
天夜拿著在門旁柳樹折的兩根柳枝去了後院,拿起自己專用的瓷碗,接了碗水,拿柳條蘸了些鹽巴,便開始漱口,又打了盆水給自己洗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