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有人去救,那就不用她費力了。
玉寶音便在岸上站的好好的,隻聽一旁的黃鵑焦急地道:“小姐別怕,蕭公子趕來了。”
玉寶音自然聽出了黃鵑話中的他意,也覺察到了事情有些不對頭,比如,蕭般若趕來的可真是時候。
若說付笙有心陷害,原因是什麼呢?
玉寶音想不通,又覺一定是自己多想了。還想,等到蕭般若將付笙救上來,她還要打趣地問他一句“你是何時學會遊泳的?是為了嫂嫂才學的?”。
可她還來不及說出此話,渾身濕透的付笙窩在蕭般若的懷中,指著她道:“你為何要推我下去?”
玉寶音頓時笑了。
是啊,為何啊?她也想不透,付笙是吃飽了撐的嗎?
沒進門的嫂嫂陷害小姑子,是腦袋裏缺了根筋吧!
玉寶音笑完了,一語不發,轉身就走。
還心想著,才沒那個閑情逸致陪他們玩呢!
可事情到底是鬧大了,先是驚動了蕭景。
蕭景一臉憂慮地來問玉寶音:“你真的將付笙推到了水裏?”
此時的玉寶音正靠在小榻上曬太陽,懶洋洋地“哦”了一聲,算作應答。
蕭景又問了:“為什麼啊?”
玉寶音便一翻眼睛道:“我吃飽了撐的。”
蕭景一噎,又道了:“這孩子,不是就不是,你跟蕭爹好好說話啊。”
蕭景便對此事下了定義,天黑路滑,付笙一定是有所誤會了。
既然是誤會,那就得有人去解釋。
蕭景便又同秦愫嘀咕了這件事,他是想讓她去瞧瞧付笙的。雖說才將入秋,河水並不冷,卻也是驚嚇了一場,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他是不好去慰問的,擔子還得落在秦愫的肩上。
秦愫的反應卻是冷笑。
付笙等了整整一日,也沒有等來高遠公主,自己沉不住氣,送上了門去。
她哀哀切切地坐在那裏,本來是想等高遠公主先開口的,可她再一次等到沉不住氣了。
高遠公主氣定神閑地喝著茶,好似一點兒都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付笙便咬著牙道:“高遠公主可知寶音公主和蕭小將軍……”
她是準備要開門見山的,可她才開了一個頭,高遠公主就砸爛了手中的水杯,道:“付小姐慎言,身子不好,就歇著去吧!”
那水杯就是爛在了付笙的腳下,濺出的茶水打濕了她的繡鞋和羅襪。
付笙就這樣被請出了門,她一路疾行,走到小花園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下。
攔下她的蕭般若道:“你做這樣的事情有意思嗎?”
付笙嗬嗬一笑,看定了他道:“沒有意思,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這是做過了才發現的。還發現了……你比我更沒有意思呢!”
原來不是相戀不成,而是一個人偷偷地想著。玉寶音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高遠公主時刻防備著他,就是這樣了,還念念不忘……有意思嗎?
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