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畢竟跟牆上讓人一看那淩亂的線條和髒兮兮的色彩就腦仁疼的畫作,以及莫名其妙在入戶後的走廊兩邊各擺了一排奇形怪狀、上麵掛著各式各樣的玩偶的落地衣架比起來,僅僅是擺設地點有些莫名其妙的木魚和神社是那樣令人安心。

波本強忍住問玩偶為什麼要掛衣架上的衝動,側過身,木著臉從兩排衣架穿過,往裏走去。

裏麵是客廳,風格突然大變樣,牆麵被塗成了鮮紅,金色的吊燈華麗輝煌,粉紅色的鋼琴和坐在鋼琴前的骷髏架子一看就是老演員了,沙發換了個很適合躺著的真皮沙發,上麵堆滿了靠枕,就是圖案有些不太搭——太二次元了。

不過更奇怪的是擺放電視的電視櫃,上麵居然一口氣擺了兩台電視,中間是個屏幕最大的液晶電視,旁邊可能因為空間不夠,左邊放的是很小的、感覺年頭有些古老,上麵還帶著電線,打開可能隻有黑白畫麵程度的舊電視,右邊則是放了幾個遊戲主機和路由器之類的東西,把本來不算短的電視櫃塞的滿滿當當。

電視櫃旁邊的角落裏是個置物架,每一格都放著一個電視,最高那層都頂到天花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賣電視的商場。

波本都忍不住琢磨了一秒,薄葉齋紀到底是喜歡收藏各個年代的電視,還是單純因為是個電視殺手……

“這些電視還能用嗎?”波本指著置物架問。

“能是能,但性能沒有我現在正在用的這個好。”

隻有這個最好用的電視是他自己買的,其他的都是抽出來的,質量一般,但屬性太好了,舍不得扔!

波本:“……那你為什麼不扔呢?不覺得占地方嗎?!”

薄葉齋紀震怒:“不準說這種話!我對它們都是有感情的!”

波本:“玄關那一堆衣架也是嗎?每一個你都不想扔?”

“對。”

波本:“…………”

這算是中東戰場後遺症嗎?這家夥囤積癖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波本強忍著眼睛的不適,往其他地方看去,發現窗戶上貼滿了卡通貼紙,鄰居搞不好已經以為這家裏養了小孩才會讓窗戶變成這樣,邊櫃的托盤上,有一模一樣的20隻玻璃杯摞在了一起,薄葉齋紀一個月在這裏能不能住20天都不一定。

花瓶也是,除了之前的幾個老演員,又多了好幾個,就擺在窗台上,把本來很好的光線都給遮擋了不少,最奇怪的就是花瓶裏不放花,反而每個瓶口都放了一本書。

發現波本在看花瓶,薄葉齋紀就說:“花瓶裏也有東西,雖然上麵我用書擋了下灰,但偶爾也需要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擦洗一下,對了,順序別弄亂了,裏麵的內容物也不要搞錯……”

畢竟他是按屬性分的類啊!

波本已經不想再看其他地方了,幾年不見,薄葉齋紀家裏更喪心病狂了,想從這方麵分析薄葉齋紀的心理,他隻能得出“病的不輕”這種判斷。

“……宮野明美和蘇格蘭對你家有過什麼評價嗎?”

薄葉齋紀回憶了一下:“明美說打掃我家很輕鬆,讓我不用有負擔。”

波本吐槽:“這是反話吧?”

“怎麼可能是反話!”

畢竟他家雖然東西多,但因為他不做飯,也隻是偶爾回來住一下,要說髒是真的不髒,大部分時間就隻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