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思有時候真的很奇怪,當所有東西都圍著你的時候,或許你會覺得它是負擔,可當看見本來圍著你的人或物,變成了別人的,又會覺得惋惜。
見到黑羽逸與鬆井紗織在一起的時候,渡邊玲夢有了一絲奇怪的感覺,覺得她的心裏忽然有些酸酸的,就像是自己的什麼重要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似的,很不舒服。
“玲夢,要不要再去給你倒一杯?”
黑羽逸跟著鬆井紗織了離開後,鬆穀野率先從門邊,收回了目光,端著手中的空紙杯,對著渡邊玲夢溫柔的詢問道。
“玲夢,玲夢?”
鬆穀野見渡邊玲夢還看著門外發神,沒有回應,再次叫道。
“啊?什麼?”
渡邊玲夢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鬆穀野問道。
“玲夢,你喝一杯夠不夠,要不我再去給你倒一杯,對了,你餓麼,要不我叫人送點食物過來,你想吃什麼?”
鬆穀野笑著看著渡邊玲夢,心裏得意極了,以前他叫她玲夢她都不理會的,非要叫她渡邊同學或者她的全名,她才回應,今天叫了這麼多聲玲夢,她居然沒有抗拒。看來經過今天的事情,在渡邊玲夢的心目中,他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叫他怎能不得意。
“不用了,夠了,鬆穀同學,我有些困了,想再睡會兒,你要不要回去了?”
渡邊玲夢搖了搖頭,看著鬆穀野輕聲說道,聲音還有些疲憊。
“那你休息,我在這裏照顧你,有什麼事叫我就行。”
鬆穀野將紙杯放下,坐直了身子,爽朗的笑道。
“你先回去吧,有人在這裏,我睡不著。”
渡邊玲夢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玲……”
鬆穀野還想說什麼,卻也沒有再說下去,他看見了渡邊玲夢的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了些許不耐煩,他知道如果再死皮賴臉的留在這,本來今天隨手“撿來”的好印象,可能就沒了。
“鬆穀同學,你先去吃午飯吧,下午還得上課呢,這裏有我,有什麼我會照顧渡邊同學的。”
中年女校醫見狀老道的開口給了鬆穀野一個台階下,同時也是想趕鬆穀野趕緊離開,對於她這樣的本本分分隻是偶爾八卦的普通婦女來說,鬆穀野那樣身份沾黑的人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引爆炸到自己。
“恩,那好,你記一下我的電話,如果玲夢有什麼問題,或者有什麼需要的話,就直接給我打電話,記住了。”
鬆穀野依依不舍的從渡邊玲夢的床邊站起身來,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報了號碼給中年女校醫。
“恩,好的,記下了。”
中年女校醫聽從的從自己包裏掏出了手機,摁亮了屏幕,卻沒有輸入號碼,隻是打開了一個應用,裝作輸入,其實在鬆穀野麵前裝了裝樣子。
開玩笑,你就是最大的問題好麼。
電話也留了,鬆穀野也沒有強行待下去的理由了。無奈,隻得向門口走去。
接下來,鬆穀野讓中年女校醫見證了隻有在偶像劇裏才會見到的一個男生是如何矯情的,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離開校醫務室的。
站在門邊,“恭敬”的目送鬆穀野走遠後,中年女校醫這才鬆了口氣,順手關上了門。
“咦,這裏怎麼還有盒飯?誰點的外賣?”
中年女校醫關上大門時,眼睛的餘光看到了放在牆邊的一口袋盒飯,奇怪的問道,今天除了黑羽逸渡邊玲夢還有鬆穀野三人來外,沒有其他人來了啊,這外賣是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