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年男人接過黑羽逸遞過來的十萬,準備問他是不是要再幫他下注的時候,黑羽逸搖了搖頭,拉開鐵門,直接走出了候場區。
“不繼續了?”中年男人手裏握著錢,小心的問了一句,如果他不繼續了,那幹嘛把十萬都給了自己?不是應該隻給他五萬,自己拿著贏的錢和五萬離開麼?
“不繼續了,這裏是拳場,也是賭場,雖然我是第一次來,但我也知道規矩,一次性不能贏太多,今晚贏了一千萬,肯定會被盯上的,你剛才去兌錢的時候是不是遇到點兒小麻煩?”黑羽逸注意到了幾個類似於拳場的安保人員,貌似正有意無意的看著他們倆,伸手拉著中年男人走進了人群,順帶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取下了撒旦麵具,左拐右拐的朝人多的地方擠去。
“恩,剛才我去兌錢的時候,的確是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中年男人聽黑羽逸這麼一說,聯想到剛才取錢時工作人員少打一個零的問題,他這反應過來,這裏可是黑拳賭場,並不是正規場所,贏了這麼大一筆錢,不被盯上是怪事兒。
“別抬頭,別說話,把錢放好,跟著我走。”黑羽逸叮囑了一句,麵部朝向拳場內部的鐵籠,像是在觀看比賽一般,眼睛卻左右轉溜個不停。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攝像頭的布置規律,避開了隱蔽攝像頭的監控範圍,與跟上他們安保人員的視線,慢慢朝著出口走去。
黑羽逸的特點就是撒旦麵具,在戴上撒旦麵具之前,沒人去注意他的長相,取下麵具之後,誰還認識這個一晚上輕輕鬆鬆贏三場的“小個子”。
中年男人的樣子已經在取錢的時候就被劃上了標記,不過低著頭,拳場的看客們又多,為數不多追蹤的幾個工作人員,包括攝像機,即使眼花繚亂,也根本找不過來。
“好了,安全了,尾巴甩掉了。”
黑羽逸成功的將中年男人給帶出了蠍子賭場,走出了購物商城,並找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停下。
黑羽逸之所以要溜出來,並不是因為他怕那些人,他倒是不怕,如果就是他一個人的話,他倒反希望那些人能夠一直追著自己,甚至找自己把錢要回去。
那樣的話,他就有借口名正言順的大鬧蠍子拳場,一對多的挑戰駐場拳手,說不定還會順便把蠍子給逼出來,與他大戰一場。
陷入處境越是危險,就越能激發他的潛力,尤其在每經曆過一次生命垂危之後,他的實力都會有所大增。
井上泉曾不止一次的稱他的這種“潛力”為天生的戰鬥體質。
“哦,謝謝。”中年男人本來想問的黑羽逸“你到底是什麼人?”卻沒有問出來,他們倆隻是萍水相逢,他的年紀也讓他有過不少閱曆,知道黑羽逸不凡,同時也懂得很多事情還是少知道的好。
“我的電話你記下了?”黑羽逸並不知道中年男人在想什麼,或者說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反正他也不會回答他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