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羽逸剛無精打采的,無功於返的準備打道回府,快要走到劇場大門的時候,卻突然迎上急匆匆從外麵跑回來的宮脇路熏。
“大叔,大叔,大叔。”宮脇路熏看到黑羽逸,慌忙地叫道,臉上充滿了著急之色,眼睛裏更是不知何原因,積攢了淚水,走路的腳步也有些顫抖,不規律,像是被什麼事情給嚇到了一般。
“怎麼了?小丫頭,出什麼事兒了?怎麼這麼慌張?是不是又想叔了?”不明所以的黑羽逸看到宮脇路熏還在,有些驚喜,居然有一個好沒走,便開心的玩笑道,伸出手,準備又像剛見麵時,給她一個擁抱來著。
“不好了,不好了。”哪知道宮脇路熏一點兒要跟他擁抱的意思都沒有,走到黑羽逸麵前,眼淚更是汪汪的直往下掉。可愛的麵龐上沾上滴滴珍珠,看上去煞是憐人,我見猶憐。
“怎麼了?路熏,乖,不哭,不哭。”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黑羽逸忍不住一把將梨花帶雨之樣的宮脇路熏樓到了自己的懷裏。
被黑羽逸摟在了懷中的宮脇路熏,似乎像是找到了害怕情緒的突破口,一下子哇哇大哭了出來。
“路熏,發生什麼事兒了麼?”黑羽逸輕撫著宮脇路熏的頭發,柔聲問道。不知道是不是造物主的優待,這小丫頭本身長得就特別可愛了,哭起來的哭聲竟然也這麼可愛,讓人聽著全身軟酥酥的,力氣全無。
如果不是黑羽逸本身的定力……額,這段時間鍛煉出來了一丁點兒定力,他都提不出聲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想讓她一直哭下去,隻要能這樣一直抱著她就好。
“大叔,玲,玲,玲夢,玲夢姐,她,她……”哭了有幾分鍾的宮脇路熏,聽到黑羽逸的問話,這才將臉從黑羽逸的懷裏抬了起來,小嘴微喘,像是一隻剛出生的小羔羊,怎麼也說不清楚話。
“路熏,別急,別急,慢慢說,是不是她欺負你了?”黑羽逸將手伸到宮脇路熏的背後,帶著特有節奏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著氣。
“不是,不是。”宮脇路熏搖了搖頭,幾滴晶瑩剔透的眼淚跟著改變了流動軌跡,飛灑到了黑羽逸的衣服上。“是……”
“玲夢和莉子被抓走了。”北川遙香的聲音從宮脇路熏的身後傳來,她的聲音也有些慌急,不過明顯要比宮脇路熏的好上一些,當然,也僅僅是好上一點點。
“抓走?什麼意思?”黑羽逸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玲夢和莉子兩個人被幾個看上去像是黑社會的人給綁走了。”北川遙香也走到了黑羽逸的旁邊,語氣焦急,眼中明顯也堆積著著急的水晶般眼淚,隻是比宮脇路熏堅強一點,沒有讓它落下而已。
“綁走?什麼?綁走了?被誰,被誰綁走了?”黑羽逸重複了一遍,隨即耳邊如同有一道巨雷劈下,震耳欲聾,整個腦子都被一下子震得情緒,瞪大眼睛,緊盯著北川遙香,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明確的解釋。
“本來我是跟她們坐一輛車的,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兒跟遙香姐說,就讓她們等一下,結果我說完回去時,就看見幾個穿著黑色衣服,蒙著臉的男人直接將車給搶了,司機叔叔也被打暈丟了下來。”宮脇路熏似乎是最為清楚整個過程,加上黑羽逸一直在幫她順氣,情緒比之前要好上不少,終於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明白的告訴給了黑羽逸。
“他們人呢?還在外麵麼?我去救她們。”黑羽逸快速的將宮脇路熏從自己的身前拉開,撒腿就準備衝出去救人。
“沒有,他們已經開著車,逃走了,不知道去哪了。”北川遙香對著正要往劇場門口跑的黑羽逸說道。
黑羽逸聽見了北川遙香的話,但他還是衝了出去,想要試一試,看能不能找到點兒什麼,渡邊玲夢被抓,他不能就這樣讓自己什麼都不做。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嗖的一聲衝到劇場門口,期間在門口不小心撞到了幾個正在慌慌忙忙對打暈的那個司機做著救援的劇場員工,也來不及說聲抱歉,就直接飛身,躍了出去。
望著空蕩蕩的劇場外,除了一輛停在劇場門口,車頭被撞扁,擋風玻璃出現裂痕的保姆車外,根本沒有宮脇路熏她所說的另一輛車的車影,應該是像北川遙香所說那樣,已經逃走跑遠了。
這裏本身就地處偏僻,路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輪胎摩擦印記,所以就算是黑羽逸,也不能判斷出他們的逃跑路線和方向。
“你們誰看見了他們往哪個方向跑的?”黑羽逸心中赫然,一片焦急,皺著眉頭,驀然回頭,對著正在門口不知所措的劇場員工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