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黑羽逸睜著眼睛,望著那誓要破柱刺向自己的劍雨,沒有一點兒想要躲閃的想法,他的心,就好像被什麼刺痛了一下,心裏有道門,好像開了,但門裏卻依舊還有著一道門,一道上了多重鎖的門。
“碰,碰,碰,碰,碰。”
劍刃終究沒有刺在黑羽逸的身上,在要從360度方位到達黑羽逸的身邊時,忽然改變了方向,襲向了旁邊的一座小雪峰。
數不清的尖銳聲接連不斷陸續響起,旁邊的那座雪峰雪花飄散,迷蒙的雪花與激散的飛沙將整座雪山包裹其中,不見其影。
黑羽逸轉過眼去,待霧沙散去,原本屹立在旁邊的雪山,竟還隻剩下半截。
“我輸了。”黑羽逸望著秋元零創造出的奇觀,左手一送,丟掉了手中的劍。
“黑月”順著雪峰頂往下旋轉,飛舞,滑落,變成一道黑點,不見蹤影。
“井上泉送你的寶刀就這麼丟了真的好麼?”秋元零望著黑羽逸的舉動,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來黑羽逸已經接受了他的話。
“我輸了,你贏了,沒想到過了一年,我還是打不過你。”黑羽逸低頭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有些不習慣,有些不舍,可他的內心感覺告訴他,他沒做錯。
“不用否定自己的過去,你隻要明確自己的未來就好,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而不是由別人來為你安排。”秋元零重新將刀插入了刀鞘。
“我們真的能自己安排命運麼?進入了,還能出得去麼?”黑羽逸的眼角閃過一絲不符合年紀的疲憊。
這一年來,他帶著打敗秋元零的“假光環”,正式成為伊賀的第二人,殺手界內炙手可熱的新星,任務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比一個更難,在任務執行中,他見慣了人與人間為了所謂的利益出賣兄弟,有的,甚至弑親……
他隻接最窮凶極惡之人互鬥的案子,隻殺不可饒恕之人,盡量讓自己做到無情,做到冷血,但他每一次出刀,心總會顫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他這樣下去。
可在他現有的記憶裏,他的大腦總會支配著他去服從秋元零下達的指示跟任務,當一次任務,他看見一個孩子的啼哭,心裏忽然有種厭倦這樣的生活,想要逃離,卻馬上又被理智的大腦跟迅速封印,壓縮,壓縮,壓縮,埋在心裏最深處。
“你要你想,為什麼不可以?我現在不就出來了?”秋元零一臉輕鬆的聳了聳肩,或許是因為剛才那一招的緣故,周圍的雪花都散去了,風也小了不少。
“甲賀呢?你可是正統繼承人,就這樣不負責任的溜了?”黑羽逸略帶嘲諷地看著秋元零,問。
“接著。”秋元零忽然一下子將手中的“飛雪”扔向黑羽逸。
“你幹嘛?”黑羽逸下意識的伸手將“飛雪”接到了手中,就在他準備將“飛雪”丟回給秋元零時,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從這把銀白色的武士刀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