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時間汩汩的流駛會讓所有的苦痛和記憶淡漠。陰霾漸漸的在冬日的陽光中散去,曾經四個月的幸福慢慢的冷卻,凝成了心底裏一份溫暖的懷念。就像一壇酒,藏在記憶的深處,塵封起來,不去動,等待歲月一點點的把它變醇。
與往事說再見的時候,忽然我想起答應給你寫一封的承諾,於是提筆,寫下上麵的字,算是恪守誠信的證明。
愛在神秘園
M:媚
站在窗前稍稍低頭,便可以一覽無遺地看到,夾在兩層大樓間的公園。隨著季節的交替,那公園猶如愛俏的女孩子一樣,不亦樂乎地替換著自己的行頭,飄落葉披雪花抽綠芽聽蟬鳴。
總是一不小心轉個身便一片的白皚皚;偶爾抖落一下睫毛又是花開漫天;隻要撩起一束垂落的發絲卻見楓葉婆娑流連;更是打一個噴嚏再看竟是仲夏之夜。
媚靠在窗邊默默地俯視著那,被茂密的枝葉裝扮了的公園。尤其是夜幕降臨前的黃昏,縱橫交錯的人影和樹影點綴著兩邊大樓的斜影,在燈火齊亮的瞬間之前,依依不舍地互相纏綿。
她叫媚,可是她的性格倒不如名字那麼,表麵化地讓人容易理解,有些孤僻卻又多愁善感。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窗前,看那公園裏變化的景色和變換的人影,有一種觀戲的感覺,一種無來由卻令人情緒起伏感受萬千的壯絕。所有的一切就像與自己毫不相幹卻又是時常,牽動自己內心深處細細如絲的悸動。
於是,她時常會在夜色完全籠罩住大地時,一個人慢慢吞吞溜進公園,在那張可以從自家窗口看到的長椅上坐下。從口袋裏掏出MD塞進耳裏,然後聽著那反複播放的>,隨著悠揚的旋律放飛自己漫無邊際的思緒。
這天晚上媚依舊坐在公園裏,靜靜地聽著神秘園扣人心扉的旋律,與往常不同是她的眼淚順著嘴角流淌個不停,而她卻任由淚水洗刷著自己的臉頰。身邊歪歪斜斜地躺著幾聽空了的啤酒罐。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影,開始不時地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最後終於停了下來,路燈將斜斜的身影重疊在媚的身上。媚抬起淚眼看到一張似乎有些熟悉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滿腹的委屈竟然變得更加的深切。
“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坐在公園裏喝啤酒,沒事吧?”
“恩!沒事。睡不著就出來散心了。”媚一隻手收起MD,放進口袋,另一隻手依舊捏著啤酒罐輕聲說道。
“我叫宏,住在那邊大樓裏,可以坐下嗎?”宏禮貌地看著媚。
原來是對麵大樓的,媚默默地點點頭。也許是外婆的去世讓她悲傷得有些麻木,也許是那幾罐啤酒的作用,竟然第一次麵對宏一點戒心都沒有。
隻記得她纏著宏又去買來一打啤酒,邊喝邊說,邊說邊哭,最後靠在宏的肩上昏昏沉沉地不省人事,至於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看到對麵沙發上沉沉熟睡的宏,才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的失態。媚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飛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踮著腳就想趁著宏沒有醒來前溜走。
“媚,不打招呼就想溜走啊,留個電話號碼總可以吧?”
媚紅著臉頭也不好意思抬,連忙從身上摸出手機,然後把手機上顯示的號碼,遞到宏的麵前,等宏記下後便飛也是地逃離出門。
當電梯的門關閉後,她整個人便一下子蹲在地上,兩隻手捂住發燙的臉頰發呆。啊啊!自己怎麼會這麼隨意地在,一個第一次麵對的男人家裏過夜呢。
H:宏
黃昏的時候,宏喜歡在樓前的公園裏跑上幾圈,然後坐在那條長椅上,漫不經心地放飛自己的思緒。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坐在這條長椅上發呆的,他也有些記不清了。
大概有一年多了吧?一個晚上無意間站在敞開的窗前,看到公園裏明亮的燈柱旁,一條長椅上坐著一個女孩。長長的頭發披在肩上,在搖晃的燈光下顯得朦朧地發亮。她總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有時可以像一個雕塑那樣一動不動,讓人情不自禁地產生出一種觸摸一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