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疲憊的我一直孤獨著;原來我也曾遺憾過;原來那些感動和傷害隻是成長中痛徹心痱的青澀回憶。我會更成熟,更堅忍,更強大。寒冷的冬天終於被暖暖的太陽驅散了,我也在陽光的春天離開了繽紛的城市,頭也不回的走掉。
554天的愛情
習慣於這樣,聽聽音樂,寫寫東西,音樂不一定是我喜歡的,正如我的文字一樣。醜陋的和美麗的如果說有什麼是關聯的,那麼我想都是真實的吧。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東西可以有資格驕傲,一個是陽光,一個是傷口。陽光羨慕傷口真實的那麼坦然,傷口羨慕陽光可以微笑的那麼不可一世。我想,如果它們中有一個附著我的靈魂,一定傷口。
真話是天使,謊言是魔鬼,我想,我該是個天使,可是我卻愛上了魔鬼,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不確定和太多太多的無可奈何,我呢,無非是幸與不幸中徘徊的一個影子。如果說,我的世界還有什麼是能躲開陰影的,我想,隻能是那個名字,那個出現在很多人身邊,卻在我這裏被銘刻的名字。
認識揚是在一個早上。確切來說是一個太陽剛吻過我的皮膚的時刻。從那家酒吧出來,陽光是如此的溫暖,幹淨,我多少有些自卑了。巴士上人不多,這個時候,安靜是那麼廉價,這種安靜沒有午夜那種暗暗的髒汙,我想,這也許是個禮物,隻是屬於我的時日不多。
揚走上巴士時,我看了表,是5點37分。5點37分,一個散發陽光味道的男孩微笑著問我,可不可以坐在我旁邊。這樣的微笑讓我有點愕然,好久不見的微笑,很暖,很塌實。
5點38分,我和揚小聲的彼此說了句“早安”。5點45分,揚說了句天氣不錯。我微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安靜。翻動報紙的聲音。6點03分,我說,我到了。
揚在窗口微笑著和我告別。
轉過身去,我想,那輛巴士上沒有誰記得我,我也不會記得誰。
回到家裏,我的頭很痛。牛奶早早的送過來了,胡亂吃了點,洗了澡,睡覺。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1點了,去廚房,做午飯。我喜歡為自己做點吃的,這樣才能讓我感覺到自己照顧自己的那種成就感。3點,我坐在電腦旁,有家雜誌約稿,我要盡快趕好,千字80元,一個月隻要有一次稿件能刊用,我的上網費就有了,如果有兩篇能刊用,我的水電費就有了,如果有三次能刊用,我的吃飯問題就解決了一半了。我的文字太過於頹廢,陰鬱,喜歡的人不多,包括我自己。拉上窗簾,偶爾漏進來的光線是那麼孤獨,搖搖欲墜。
我常寫校園裏的愛情,簡單的,純純的,幹淨的就象孩子的眼睛,沒有錢,沒有交易,沒有利用,沒有欺騙,但是,卻總是在你不想結束時慘淡的夭折。我的故事,寫到最後都是悲劇收場。愛情本身就是個悲劇,天長地久不過是老子的一廂情願罷了,海枯石爛也無非就是自然或有或無的變化罷了,我不相信柏舟能在淒風苦雨裏堅貞著什麼,更不相信詩經裏最初簡單重複著的那些愛情詩句。我是被騙大的,我不願意在長大以後繼續被欺騙。
故事寫好了,主人公卻沒有名字,男孩子就叫揚吧。隨手敲下的這個名字讓我心裏一震。揚,不過是一個路人。
晚上7點,給媽媽打電話,告訴她我這一切都很好,媽媽放心了,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我說公司太忙,暫時是不行了,過段時間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