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了,安如硯還真舍得花錢,之前給她一個小助理送了十件衣服,就花了好幾萬,這次,給自己的女朋友買個六位數的鑽石吊墜,也合情合理,況且,還能讓他的夏蘿拉相信愛情,真的不錯。
下午的這個客戶是靳氏合作多年的一家設計公司的女裝首席設計師,據說那人心氣高,靳氏花重金都挖不來,之前多次讓靳南碰壁,也就是給嚴赫麵子,才不定期地提供幾張設計圖,設計質量還真是高。
嚴赫這一走,靳南對這個人自然是不願意出麵的,所以,這差事隻好落在安如硯頭上,都說藝術家都比較另類,沈思年還沒見到本尊,就緊張得不得了,安如硯卻一點兒都不在意,還邊開車,邊哼著歐美最新流行音樂,這留洋的就是不一樣,哼個調都是英文,哪像她,絞盡腦汁來哼哼,也都是國產的。
“副總,您是真不緊張呢,還是跟我一樣裝淡定呢?那可是不賣總裁的賬,又被狂人嚴副總搞定的設計師哎!”沈思年按捺不住了。
安如硯賣起了關子:“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裝的了。”
等他們一見到這個設計師,沈思年也不緊張了,換成了詫異,這個人,不就是簡丹嗎?他不就是一個造型師嗎?怎麼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女裝設計師?簡丹看到她,也詫異了,愣是把安如硯給趕了出去,關上門,一副質問的架勢:“你是沈曉若的妹妹,怎麼不早告訴我?你把沈曉若的地址告訴嚴赫,為什麼也不告訴我?”
沈思年一愣,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擺手:“我糊塗了,你跟我姐姐是什麼關係?”
“算了算了,誰讓我不如嚴赫,好了,去讓死硯台進來吧。”簡丹揉著太陽穴。
沈思年震驚了,“死硯台”,他居然這麼稱呼安如硯,這又是哪一出?可是,作為安如硯的助理,為了靳氏的工作而來,她必須第一時間打開大門迎接她的上司。
安如硯一進簡丹的辦公室,立刻給了他一拳:“你小子!怎麼會認識我助理的?知不知道人家已經結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礙民風啊!”
簡丹也不示弱,回了他一拳:“你小子,人家已婚,你也好意思成天帶在身邊?避嫌你不懂?”
“什麼避嫌,要不是我姐非得找已婚的進總裁辦,我用得著天天帶著嘛!”安如硯暴怒,兩個人在沙發裏互相掐了起來。
原來,安如硯早就嫌棄她了,於是,沈思年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兩個人互掐,可互掐著,就演變成了互毆,沈思年一驚,趕緊上前去勸架,再下去,簡丹這辦公室鐵定會被拆了,這辦公室被拆了沒關係,可要是被誤傳為:靳氏的人來幫著拆他的辦公室,這就不好了。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還真不好拆,沈思年隻好用武力解決,一人一拳,終於鎮住了場麵。
發現兩個大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沈思年突然無比自豪,他們才上演的鬥毆,就這樣散場了。對當下出現的諸多疑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回去的車上,她全都問了個清楚,安如硯保持沉默不作答,她就威脅他,下午不去給他當跑腿,沒了鑽石,看他和夏蘿拉的愛情還怎麼維護。
關於簡丹和他的關係,還真夠邪門的,他們兩個是小學一直到初中的同學兼死黨,高中時,安如硯為了躲避家人,才離開C市,去了W市。至於讓靳南碰壁,是因為當時安如景和靳南的夫妻關係並不好,安如硯刻意讓姐夫碰壁,才讓嚴赫撿了個大便宜。
沈思年的好奇心是得到了滿足,不過,安如硯的好奇心也不弱,把她的秘密也給挖了過去,他的砝碼是,她在靳氏的去留問題,這可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沈思年撇開自己和嚴赫的關係不說,隻說了嚴赫和沈曉若的那段,為了自家姐姐和姐夫的幸福,在總裁辦再怎麼辛苦都是值的,即使天天頂著秘密過日子,至少何瀚宸就信了她,至於認識簡丹的經過,完全是事實,是在那次的慈善晚會,當時安如硯自己也在場。
簡丹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是嚴赫說的吧,看來,他兩的關係也不錯。
原來三個男人也能湊一台戲。
從簡丹所在的設計公司一出來,安如硯始終一臉菜色,這該問的也問了,該坦白的也坦白了,她才沒心情看他的菜臉,在半路就下了車,拐帶著一會兒就得給夏蘿拉送去的大鑽石,跑到馬路對麵攔了輛出租車,拿出她的秘密武器,往鼻梁上一架,再把留海放下來,她的學生妹造型又回來了。
站在夏蘿拉的公司門口,沈思年豪邁地往裏麵看了一眼,她不喜歡夏蘿拉,但是,一想到把東西送完之後,她就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覺,從今天下午睡到明天,什麼時候餓了才起,累了就再睡,她就變成超級瑪麗,活力無限。
“喲,怎麼又是你呀?花呢?”前台小姐笑開了花。
沈思年往後退了一步,她都這麼低調了,怎麼前台還記得她?她不過也隻來過一次啊,她笑了笑,露出一顆小虎牙:“今天沒有花,改送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