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太TM犀利了,沈思年邊想邊回答,“我們家何瀚宸不是大導演麼,那個...我是擔心,夏蘿拉會讓副總差我去吹枕邊風。”
安如硯臉色一沉:“得了吧,別在我麵前說大話,何瀚宸要真是個人才,怎麼混了這麼久才出頭,我家夏蘿拉要演誰的戲,還有我搞不定的?況且,演何瀚宸的戲,她經紀人出馬就能解決。”
沈思年乖乖地閉了嘴,她差一點就把夏蘿拉要演裸戲的事情給說出來。他要是早就知道,那她就是多管閑事,落下個挑唆的罪名,他要是還不知道,他們兩個肯定會大幹一場,那她就是個引發家庭暴力的罪人,左右都是她的不是,還是不說了吧。
珠寶不同於之前的女裝,安如硯隨隨便便都能買下好多,也不同於之前的男裝,她咬咬牙,還能扮演個消費者什麼的,這裏可是真刀真槍的,動則幾萬啊,她可消受不起。
“副總,我們今天要消費嗎?”沈思年弱弱地問。
安如硯的回答,讓她很滿意:“珠寶這東西,應該男人買,女人戴。”說完,他就讓櫃員拿出了當月的新款,簡單的墜子上鑲嵌著一顆粉色的碎鑽,一看就知道,這又是賣設計,他二話不說,直接套在了沈思年的脖子上,他探過身子替她扣搭扣的時候,冰冷的指尖劃過她的脖子,沈思年嚇得直想逃。
這時,專櫃負責人走了出來:“歡迎副總視察。”
沈思年嚇了一跳,既然都知道了,也沒必要裝顧客了吧,她想把項鏈取下來,卻被安如硯製止了:“戴著吧。”
沈思年擺手:“不行啊,我可買不起。”
“我買。”
沈思年還是覺得應該摘下來:“還是不行啊,副總,新款哎,你要送夏蘿拉的。”
安如硯笑了笑:“這個風格不適合她,鑽石太小。”
沈思年暈了,嫌鑽石小?所以,她算是撿了個便宜?好歹也上了五位數哎。不過,還是何瀚宸送的那條好看,雖說同為碎鑽,至少那條還要多上幾顆。
之後視察的幾家專櫃,貌似也都已經聽到了風聲,個個都認識他們了,也知道他們不太會為難員工,要是被為難了,就是他們的造化,說明升職的機會來了,再委屈都劃得來,因此,視察工作就變成了走個過場,很快就結束了。
也因為太早結束,安如硯沒有放沈思年回家,他讓她陪他去喝一杯,不是喝酒,而是喝咖啡。
C市治安一向不錯,可偏偏就讓他們遇到了一個不怕死的強盜,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趁她不注意,搶她的包!他活膩了是吧?沈思年脫下一隻高跟鞋,瞄準了前麵的人,使勁一丟,正中後腦,她連忙跑過去,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撂倒了那個強盜,拽過自己的包,膝蓋抵著他的後背,得意地拍了拍手。
強盜倒地之後,連聲求饒:“姑奶奶饒命,我上有老下有小,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以後不敢了,您放了我吧,別送我去局子,我女兒還等著我回家呢。”
沈思年心一軟,還真就放了他:“今天算你走運,以後別幹這個了,要是再讓我碰到,一定送你進局子。”
強盜一溜煙地,跑了。
安如硯在身後鼓掌:“身手不錯,剛剛這個過肩摔很漂亮,比起八年前,你真是厲害多了。”
八年前?沈思年這下子可笑不出來了,她摔過的人不多,八年前就更少了,貌似...隻有一個。她終於相信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不是冤家不聚首這個說法,她隻好裝傻:“一般一般吧,副總,什麼八年前?我才學了沒幾年。”
“沒幾年?難道是我認錯人了?要我提醒你嗎?W市高級中學?校門口?黑色奔馳?你高一,我高三,想起來了?嗯?”安如硯步步緊逼,沈思年無路可退,眼淚都被嚇出來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有一步步向後退去,畢竟,那件事,她一直認為是她做過的最錯的一件事,退到牆壁,她已經無路可退。
可是?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安如硯抓住了她的手腕:“沈思年,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