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可別把他嚇得不敢來了。”
小今嫣然一笑:“他才沒那麼膽小呢,他肯定會來的,因為他也要跟你們嚴肅地談一談。”
“他要跟我們談什麼?”
“等他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岑今估計victor會給兩個老家夥,特別是她,上堂政治課,生活作風方麵的,對後代的影響,人不能太自私,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之類。她準備接受他的任何責備,哪怕再苛刻都接受,因為這事的確是她的責任,而victor應該算是受害者。
父母倆都有點忐忑不安,而女兒則興奮莫名,不時跑到大門前,透過門上的玻璃向外張望,又不時地打電話,追問:“怎麼還沒到?”“你到了哪裏了?”
岑今囑咐道:“小今,他在開車,你別老是給他打電話,當心出事——”
“沒事,他的車開得好得很,別說是打電話,就是——”
女兒一吐舌頭,不往下說了,但兩個老家夥都悟出了女兒沒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不免一陣尷尬,又一陣心痛,以後就沒這個“就是”了。
好像過了幾百年似的,victor終於到了,氣色不錯,不像是剛被人告知犯了兄妹亂倫罪的樣子,很有禮貌地跟幾個人打了招呼,就幫著端菜開飯。
一切就緒,四人坐定,客氣一番,默吃幾口,岑今忍不住說:“victor,小今把那事——告訴你了吧?”
“您指的是——我爸爸那事?”
她不知道他這個“我爸爸”是指誰,尷尬地向女兒求助:“小今,你沒告訴他?”
“我告訴了啊。”
她轉向victor:“那你——有什麼——看法?”
victor欲言又止,跟小今用眼神探討了一陣,終於下決心說:“岑阿姨,本來petal叫我多嚇唬你們一會,但是我——真不好意思——”
芷青問:“嚇唬?嚇唬我們什麼?”
“是這樣的,petal剛才打電話告訴了我那事——我的意思是——她告訴我——她的生父不是——芷叔叔——而是——我爸爸——我是指我的——我是指衛國爸爸——-”
終於有人把這難出口的話說出來了,岑今舒了一口氣,探尋地問:“那你對這事——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慶祝一下?”
“慶祝?慶祝什麼?”
“慶祝petal找到——biological father(生父)呀,這不值得慶祝嗎?”
“但是你們——”
“哦,是這樣的,我們沒問題的,因為我的生父並不是——尹衛國,而是劉正輝——”
“這是誰告訴你的?”
“我爸爸——”
“但是你動手術時,他不是給你——輸過血嗎?”
“是輸過,我是ab型,萬能受血者,幾乎人人都可以給我輸血。”
芷青問:“那你的——衛國爸爸是——a型血嗎?”
“是。”
芷青得意地說:“我早就知道他是a型血,看他那個性格就隻能是a型——保守、悲觀、不信任自己、缺乏闖勁——”
小今恭維爸爸說:“爸爸你是典型的o型血人,熱衷政治,不甘失敗,既有浪漫的一麵,又有現實的一麵,你是‘英雄型’的——”
芷青得了女兒的表揚,十分開心:“嗬嗬,血型真的很說明問題呢——”
小今又恭維媽媽幾句:“媽媽,你是b型血,也很好,自信,聰明,多才多藝,能做成很多人做不成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