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陳道:“就如人皇命格沉睡、華天筆分裂之後,我道神書就擁有部分人皇詔能力。否則,即便是我也很難穿越陰陽界。但自華天筆修複後,華天筆就成為了第一順位繼承,剝奪了我道神書的權利。所以我於陰間處處受製,很難推算出清晰的東西來。由此我就肯定,三斷華天筆早已經在華天陽手裏,他遲遲不修複,就是要造成假象給我,讓我進入陰間。否則在人間,即便就是華天陽也殺不死我。”
“在我進入陰間後,華天筆就已修複。但他依舊隱忍,不來陰間,給你黑山老妖造成假象,讓你認為他必須依靠你。所以才通過你的渠道,有了地府方麵的‘靈魂殺手’對我追捕。”
黑山老妖道:“不錯,這點你也說對了。華天陽和我聯係是通過混沌界漏洞,我一直以為他不敢帶著殘缺的華天筆走陰間。所以由我在地府的內線,安排了對你的阻擊。”
唐陳道:“一切都是他的局。人間的張夜其實不需要死,但是倘若張夜不出事,我這個最後的護皇衛士就不會出山。假如張夜不死,我就不會進入陰間。那麼他華天陽即便布局成功,人皇陰皇損落,在不丟失道神書的情況下也殺不死我唐陳。所以,這才有了後麵的一係列變局。”
“於陰間他也算準了,那個行走於陰陽兩界避世的無雙塔,必然最終幫助我唐陳,也必然死於坤山。那時候,唯一擁有節製他華天陽的無雙二次判定權一死,華天筆繼承人皇詔和陰皇詔權利。那是史上最可怕的權利集中。捏死你黑山老妖,簡直易如反掌,並且由你黑山老妖背黑鍋,對死去的以億計的人負責。到時候不但對天界有交代,他還以人相的身份‘剿匪’有功。改變他華家的命格。”
黑山老妖聽得倒吸一口冷氣,由此才開始感覺到,原來最可怕的人,不是這個唐陳,而是那個異常低調陰險的華天陽。
盡管唐陳說的隻是推論,但是一環接一環,順理成章。就如他說的,戰爭之道,生死之地,隻要有懷疑就可以立案。
考慮了許久,它把一張凶惡的摩天鬼臉伸過來,威脅道:“那以你之見,我怎麼才能鬥得過華天陽?”
唐陳道:“無解。不論如何你鬥不過他,他必至你於死地,奪取你千年建立的基業。”
黑山老妖道:“我地府有人,難道沒有一搏之力?”
唐陳淡淡的道:“地府算什麼東西?華天陽會放在眼裏?你還不明白嗎?華天陽膽子如此之大,手段如此之犀利狠毒,要說他天界無人你信嗎?”
“?”黑山老妖手撐著腦袋道:“看來天界也不能免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陳道:“有人的地方有就江湖,就有博弈,‘人’字可以替換到天界。我中神道沒有無雙塔的天賦,雖然世襲罔替,卻不能帶來前世記憶。又因為華天陽非同小可,我和他鬥了二十三世,每一世,我都不敢留下蹤跡於家族記錄中,害怕被他利用。所以我也不能找回前世今生,無法得知天界的情況。但我有智慧,假如我沒猜錯的話,我和華天陽之鬥延續到了天庭,也呈現為了有西王母娘娘參與的博弈。”
黑山老妖動容道:“你的意思是。上古的蓬萊係和西昆侖係在天界博弈,從而影響到了陰陽兩界?”
唐陳道:“我沒有證據,但是斷定必如此。”
黑山老妖這次聽來,慎重的考慮了許久,最後問道:“怎麼破?”
唐陳背負著手道:“給我點時間,普天之下除了我,華天陽再無對手。我可以治了那小子。然後隻要你安分,你就能偏安一角。”
黑山老妖懷疑道:“讓我怎麼信任你?我又怎麼能相信你能鬥得過華天陽?”
唐陳道:“你隻能相信。這是唯一的路。你隻能相信我和華天陽之間,我比他有信用。你隻能相信,我和華天陽之間,我戾氣最小,和他比,我是最能容忍黑社會的‘警察’。這從我在陰間的經曆,以及所作所為就不難看出。你隻能相信,我和他鬥了二十三世卻沒有輸。你隻能相信,天降大任於我,他華天陽有多邪惡,我就有多智慧。”
黑山老妖悍然道:“好!說的有道理。本座看來,和那小子相比,你更像條漢子。但本座眼睛揉不得沙子,千年以前的賬怎麼算?”
唐陳道:“那也是我和華天陽的對局。蘭花看到了後麵的事務,經過我的認可,所以消滅你黑山老妖的真身於人間,局中套局,也就是說我的觀點是,破局並非隻有一種方式,那代表我和華天陽在同一個局中博弈,而你成為了棋子,整合到了陰間。為今天石破驚天的攤牌一局,種下種子。”
黑山老妖咆哮道:“你們把我當棋子?”
唐陳淡淡的道:“別不服氣,在我和華天陽之間,以你的智商而言,能成為棋子就是一種榮信。我的作為讓你更強,從而真正得到了偏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