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便殺,哪來那麼多理由?”
和他們解釋原因?
嬴長生光是想想都覺得晦氣!
忘恩負義的東西,還想侮辱他死去的恩人,喜歡殺人越貨的劣等,又有什麼留下來的必要?
“相柳,動手!”
在他的催促之下,相柳的動作越發迅猛,九個頭顱齊齊發力,勢要玩個痛快。
片成片的,要成段的,刺成篩子的,各個不重樣。
偶爾嬴長生來了興致,還會親自上手指導相柳如何折磨村民。
慘叫聲、哀嚎聲、求饒聲,聲聲不絕。
驚天的動靜反而讓嬴長生越聽越歡喜。
陰河在此時已經徹底被血水染紅,連帶水中的小妖獸都爭先恐後地啃食著散落在水中的殘肢、內髒。
隨處灑落的衣服更是破爛不堪,光是瞧上一眼,都會讓人聯想到其主受到過的種種折磨。
“叫吧。”
嬴長生扔下已經被燒的渾身熟透的一個村民,轉而走向下一個。
他眼神癡迷地掐著被選中的人。
“叫的大聲點,說不定,我會放過你。”
生人禁區。
一道身影落在碑石旁。
曼妙身軀之上,是紫色白條紋地修身金屬戰鬥服,雙腿和右臂部位為魚鱗狀護甲,腳著玲瓏白襪,吸睛的傲然雙峰被魚狀花紋胸甲勉強遮擋,其紋路更是與所攜帶的長劍相襯,美豔至極。
而那肅穆的蛛網麵具下,則是一張清麗秀氣的芙蓉麵。
“這裏?”
她,羅網殺手驚鯢不解地辨別著印記最後消失的位置。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獵物,為了防止自己跟丟,還特意下了印記,可最終還是失了方向。
“應當錯不了。”
驚鯢再三感應,確定最後的位置無誤便飛速前往,卻不想,目睹了一場虐殺。
遮天蔽日的巨妖猶如忠實的狗,任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使喚,虐殺目光所及之處的所有活人。
施虐手段與術法更是層出不窮。
讓驚鯢這個做殺手的看了都自愧不如。
她藏身於一處陰影之中,小心翼翼地窺伺著一切。
包括那個徒手扯出並捏爆最後一個老者心髒的孩子。
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變態、瘋子!
自己絕對不能被發現,驚鯢放輕呼吸,全然忘了探查對方的境界,隻求對方趕緊離開。
殊不知,自己的行蹤早就被玄鳥看在眼裏。
“主人,那名女子還在,衣裝以網狀線條為主,像是有組織。”
玄鳥體態嬌小,並未被驚鯢察覺,反將她看得一清二楚。
聽到新送來的消息,嬴長生扔下了村長的屍身,任由相柳撕咬吞噬。
他也注意到了那個女人。
“長得好看嗎?”
無厘頭的問話讓玄鳥一怔。
它仔細端詳著,隨後給出肯定的答複。
“好看極了!”
嬴長生滿意頷首,依照描述,再結合恩人往日提及的內容,想來那名女子應該是來自羅網的刺客。
如果沒記錯,羅網之主趙高也是逼著父皇流放自己的人之一。
那自己何嚐不能將趙高的罪過,算在趙高下屬的頭上?
再者,自己好歹殺了這麼多人,又怎麼可能會放一個看了全程的人離開?
嬴長生愉悅地召來玄鳥。
玄鳥輕巧地落在他的肩頭,親昵地蹭著他的臉頰。
羽毛柔軟的觸感讓嬴長生躁動的心平靜了不少。
他想:“我既然已經收了天命玄鳥和大妖相柳兩個奴仆,再收一個絕色殺手,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