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明白。”

李靖在長孫皇後離去之後,便直接率人前往了寒樂城。

寒樂城中,待得長孫皇後送走了鮮花,嬴長生這才去數了數,還有幾朵鮮花。

就在此時,有人前來稟報,說是有一位大將前來,嬴長生卻是一口回絕:“你去跟他說,我沒空。”

別府之外,李靖聽說嬴長生不肯接見自己,當即氣得七竅生煙。

他已經做好了放下身段,向嬴長生求情的準備,誰知道嬴長生一點麵子都不給。

“見不到我?”

“我家城主日理萬機,現在沒空。”

“非常忙,甚至還在他之上。”

紅拂女隻有一天的時間了,若是找不到不敗長生,他也沒辦法交差。

說完,大手一揮,帶著一群人,朝那宮殿走去。

仆人們一看,連忙去稟告嬴長生。

“大人,那個人帶著軍隊殺過來了。”

嬴長生聞言,放下手中的冊子,雙目一眯,帶著大軍殺過來,這是何等的膽大包天。

正當嬴長生要與人相見之時,卻見李靖已率軍殺至此處。

李靖走到嬴長生麵前,將那張畫像和自己的畫像對照了一遍,確認無誤後,這才開口道:“你便是嬴長生?”

嬴長生道:“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當然是來找你的,你不是給我妻子治好了嗎,她的傷勢又犯了,還請你跟我來。”

嬴長生一怔,冷聲道:“你妻子的傷勢,與我何幹?”

“有什麼不一樣的,醫生說了,能給她治病的隻有你。”

“隻有我能給她治病,你就是這麼對待她的?”

李靖呆了呆,然後說道:“之前是在下唐突了,隻是內子重傷在身,在下也沒有辦法。”

“哼,你妻子雖然重傷,但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嬴長生立即下了逐客令。

李靖看著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小娃娃,我早聽聞你的性子古怪,現在看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假。”

“但今日,你一定要跟著我,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

正說著,便有兩個甲士上前,架住了嬴長生。

嬴長生看著這一幕,也不掙紮,淡淡一笑,既然自己不願意,那就不要勉強。

長樂公主正在後院澆花,忽然一名家仆飛奔而入,稟告道:“王妃,大事不妙,城主大人被一位將領帶走了。”

“什麼?”

雷格納一愣。

長樂公主急忙將酒壺放在桌上,道:“你知道這位將領的姓名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李靖。”

李長壽笑道:“李靖?”

長樂公主眯了眯眼睛,心道這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綁架自己的丈夫,她轉頭對那隨從道:“你去告訴成侍衛,城主大人被李靖帶走了,還有,派兩個侍衛來見我。”

李靖尋到了嬴長生,便將嬴長生送到了長安。

李府內。

“姑奶奶,你趕緊出來,我帶來的是什麼人?”

將嬴長生帶回府中,李靖一進入紅拂女所住的院子,就對著她所住的那間屋子大喊了一聲。

聽到這話,紅拂女捂住了自己的胳膊,走出了房門。

見到李靖領著嬴長生歸來,她立刻麵露喜色,但很快,她就收斂了笑意,滿臉怒容。

“你瞧,我總算找到他了,太太。”

李靖走到紅拂女體前,麵露喜色,對其言道:說著,他正要答應紅拂女的誇讚,卻見她手臂一抖,一掌拍在了他的身上。

轟!

啊啊啊啊!

李靖措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掌打得倒飛而出。

李靖落在地上,麵色有些發懵。

“你這是做什麼?”

紅拂卻不理嫪毐,反而大步走向嫪毐,到了嫪毐身邊,鄣樂公主一腳將嫪毐押在嫪毐身上的嫪毐踢開。

嘭嘭!

頓時,那兩個侍衛就像李靖一樣,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恩公,對不起。

一根繩子。

強忍著胳膊上的劇痛,紅拂女幫嬴長生解開了繩索,在來長安的時候,嬴長生就已經猜到了綁住自己的人,正是大唐的戰神李靖。

唯一讓他意外的,就是李靖竟然如此懼內。

“夫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去找他,他卻不見我,我沒辦法,隻能用這種方法。”

李靖起身後,也不生氣,而是耐心地為紅拂女講解。

“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會激怒恩公?”

紅拂女質問道。

李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好的三日期限呢?如果我再不將他接回來,我該如何向你解釋?”

紅拂女美目一凝,知道李靖也是為自己著想,也就不再多問,轉而對嬴長生道:“恩公,內子行事有些冒失,還請您別見怪,他也是為我著想。”

嬴長生被這一對夫婦弄得哭笑不得,怪不得李靖這麼沉得住氣,原來紅拂女是有時間限製的。

但無論有沒有時限,被人強行帶到長安,任八千都覺得很不自在。

“我這人向來不喜受人逼迫,更別說幫你了。”

嬴長生丟下一句話,就飄然而去。

李靖眼見嬴長生要走,急忙叫道:“你若再踏出這小院一步,休怪我不客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拔出了自己的佩劍,但嬴長生隻是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