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的意思是指,日後他們父子的任何需求都由韓諾來負責。
而楚彥秋需要將這條命交給韓諾。
這樣的交易,楚彥秋再明白不過了。
盡管說對於此時的楚彥秋而言,已經身處於走投無路的邊緣,這條賤命也沒太大的價值,但他並沒有立即選擇答應。
“你這樣衣食無憂的公子哥過些平淡富足奢靡的生活不好,非要尋刺激的嗎?”
香煙燃燒到煙蒂的位置,楚彥秋依舊沒舍得扔掉。
在他看來,韓諾要收編他這種人,用途隻能是爭勇鬥狠。不是尋找刺激做什麼?
而衣食無憂,富足,奢靡,於楚彥秋而言,都是如夢如幻般的字眼,渴望不可及。
韓諾笑容酣暢,倒是挺喜歡楚彥秋的脾氣,憨直、沒心眼。
換一個人,絕不會在這種場合問出這種不合時宜的問題來。
畢竟韓諾要是現在轉身走了,楚彥秋等於馬上就要失去一張放在麵前的長期飯票。
“楚彥秋,每一人都有為數不多的幾次選擇人生的機會。選對了,以後平步青雲,扶搖直上。選錯了,以後的每一步都舉步維艱。”
“七年前你選錯了路,七年後我再讓你選一次。”
“怎麼選,你自己決定。”
“記下我的電話,今晚十二點前沒接到你的電話,我說的全都作廢。墊付的十萬塊醫藥費,你也不必償還。”
說完,便將煙蒂扔在腳下,瀟灑轉身。
楚彥秋明白一旦答應就意味著要將自己的性命交付給韓諾,慎重是正確的選擇。
如果當場不假思索就答應,反而會讓韓諾懷疑,楚彥秋以後會對他多忠誠。
不過,韓諾也不會給楚彥秋無限的時間去考慮。
“老板!”
走出精神病院,散在四周的陳元四人圍攏過來。
“回酒店。”
韓諾坐進了後車廂。
譚言留下來的那輛吉普車,踏著風雪駛離。
…
到了夜幕,靖城的大雪依舊紛紛擾擾,外麵的氣溫已經降低到了零下二十度,這對於位處於龍國西南方向的靖城而言,幾乎百年都遇不上一回。
靖城的老百姓已經開始不適應,多數人足不出戶。
唯有一號別墅那邊,上百的工人依舊如火如荼的開著工。
也沒辦法的事,誰讓譚言這個老板和韓諾簽了合同,韓諾最大的要求就是一周要竣工。
不幹的話,尾款哪裏去結?
譚言也不會在乎這些工人在零下二十度的大雪夜幹活有多艱難,若是心疼工人,他這老板也就不合格了。
韓諾的這單買賣,就算是每個工人每天多發三倍的工資,利潤一樣巨大。
工期最重要。
當然,此刻的譚言最想不到的事,等韓諾將尾款結給他的時候,那些錢便隻是數字了。
“操,真特娘的冷!紀伯陽,你特麼這二十萬,老子掙的窩火!”
一輛黑色普拉多,四輛大五菱迎著風雪疾馳而來,停在了月灣小區外麵。
黃霸天穿著一件軍大衣,頭戴氈帽,將身體裹的嚴嚴實實,依舊覺得寒意刺骨。
二十餘手上帶著家夥的小弟,不過片刻時間,裸露在空氣中的手便凍的通紅。
“你們幹什麼的?我們月灣小區禁止外人進去!”
保安亭的保安見這麼多人,被嚇到不輕,但職責所在,還是從窗戶探出腦袋警告。
“滾!”
一位人高馬大的打手邁著大步,就將小區保安從保安亭裏麵拎出來,扔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