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知道!”
事已至此,要將麵子拿回來,就必須將韓諾給做掉。
但想到昨晚上韓諾一刀子紮進他心窩時候的冷漠眼神,黃霸天又忍不住有些心悸。
他黃霸天江湖上混了幾十年,手上是人命的,還不止一條。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做不到捅人的時候像是韓諾那樣鎮定,目無一物。
殺人,就像是宰殺牲口一樣。
難不成這個韓諾,手上也沾過人命?
不可能,韓諾就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手上不可能有人命。
一定是他多想了。
韓諾昨晚上敢朝他捅刀子,隻是因為血氣上湧而已,現在肯定餘悸未消,後怕不斷。
“昨晚上我們之所以失利,是因為譚言公司的幾個保鏢拚死護著韓諾,再加上楚彥秋這家夥偷摸摸的挾持了六爺,讓我們投鼠忌器。”
“楚彥秋這個瘸子隨時可以收拾,但譚言不好對付。”
終於有一個稍微有腦子一點的小弟,站出來分析昨晚上失利的原因。
“譚言用不著咱們收拾。”
提起譚言,黃霸天心裏便有一陣鬼火,不過想到一些事,也就釋然了。
聰明的手下立即會意到了六爺的意思,是南岸那邊有人要動譚言,而且有拿下譚言的實力。
那倒不用他們這邊去操心了。
“六爺,我抓住紀伯陽父子了!”
忽然,一位小弟匆忙上樓邀功。
黃霸天立即咬牙切齒,“將人帶上來!”
很快,紀伯陽父子就被帶進二樓,給扔在地上。
這時候的紀伯陽和紀瀚身上都裹上一層冰霜,被扔在地的瞬間,冰渣子就掉了一地。
父子二人緊緊抱胸,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嘴裏不斷吐出冷氣。
甚至溫暖的房間,都因為紀伯陽父子的進入,降低了幾度。
黃霸天好奇了,“他們父子倆昨晚上被扔冰窖了?”
“這倒是沒有,好像是韓諾將他們給扔白塔山上了,走了一晚上才回到江北。”
“哦草!”
黃霸天沒驚了一聲,“這還沒被凍死,這父子兩命可真硬!”
心裏竟然沒忍住同情起這對父子來。
也有點佩服起韓諾,竟然敢這麼幹,是真不怕這對父子短命給凍死在白塔山上。
不過,同情心這玩意放心裏就行,實際行動上去同情就不必了。不然還混什麼江湖?
黃霸天怒意十足的顯露出自己的傷口,“紀伯陽,老子這一刀是替你們父子被捅的。這賬,該算算吧。”
紀伯陽內心快崩潰,他這是剛出狼口,又入虎穴。
“六爺,您說怎麼算?”
“老子這一刀,值個一百萬不過分吧?”
一百萬!
怎麼不去搶?
紀伯陽隻敢心裏麵腹議,麵上唯唯諾諾,“不過分,一點不過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錢?”
這…
紀伯陽哭喪臉,看了兒子一眼,無奈道:“六爺,我沒錢。”
霎那間,黃霸天的臉色就變了,陰沉無比。
“所以你們父子是真不想活了。”
“除了錢六爺想要什麼都給,就求六爺放過我們!”
“真什麼都可以?”
“可以!”
紀伯陽但凡敢說半個‘不’字,估計今天就得被宰了。
黃老六露出一抹淫笑,“我要你女兒也可以?”
紀伯陽先是一愣,心虛的抬頭看著黃霸天凶厲的眼神,嘴角蠕動,“六爺說可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