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染沒有是說話,而是用征詢的目光看向了韓諾。
這件事,還是得韓諾來做主。
“去開門。”
韓諾從沙發上起身,並朝徐良軍吩咐。
改裝的合金防盜門打開的瞬間,刺骨的寒風一股腦湧了進來。同時,紀伯陽父子也欲朝客廳內鑽,卻是被韓諾堵在了門口。
微微揚起腦袋,目中無人。
“我家不歡迎你們兩父子。”
在韓諾身後,楚彥秋以及寧爽,俱是目光不善的盯著這對父子。
比起寒冷的風雪,紀伯陽更怕韓諾身後的這幾個人。
畏畏縮縮的朝後退。
走出房間,韓諾無視身體上的寒意,饒有興致問道:“是不是前幾天的教訓還不夠,你們父子覺得自己又行了?”
“韓諾,我是來找我妹妹,沒招惹你的意思。”
紀瀚口吻很硬氣,但言語就很軟弱。
想起那晚上他們父子二人徒步從白塔山走回江北,至今心有餘悸。
就差那麼一點,就撐不住了。
感覺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以至於現在看見韓諾,心裏就發毛。
如果不是帶不回雨彤沒辦法給六爺交代,打死父子兩人也不敢來招惹韓諾了。
恰巧,這時候紀雨彤擔驚受怕的目光從屋內的窗戶中投來,被紀伯陽瞥見。
立即惱怒道:“紀雨彤,你給老子滾出來!還認不認你爸?”
霎那,紀雨彤的目光縮了回去。
“打住。”
韓諾淡道:“你們父子要將雨彤送給黃霸天的齷齪事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就不會不管。雨彤不願意走,你們就帶不走她。”
頓了頓補充,“黃霸天來也一樣,我說的。”
聞言,紀伯陽又急又氣,“她是我女兒,憑什麼我不能做她的主?”
韓諾攥了攥拳頭,嚇的父子二人連忙退後兩步。
“看來,你們是知道我憑什麼管了。”
紀瀚不服氣,陰狠道:“韓諾,你不要太囂張!我告訴你,南岸的譚言已經自身難保,他管不了你!六爺很快就要找你算賬!”
韓諾微微意外,譚言出事的事情,竟然連紀瀚這不入流的小混混都知道了。
不過,他韓諾和譚言就那麼點生意上的關係,他的倚仗也從來不是譚言。
至於黃老六,在他這裏從始至終都隻是跳梁小醜。
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威脅到。
“等下,我想下該怎麼…。”
忽然,韓諾輕揉了兩下太陽穴,似在思索什麼主意。
見狀的紀瀚以為自己的威脅見效了,底氣頓時提了上來,趁熱打鐵,“韓諾,你現在將雨彤交出來,再將你的別墅讓給我。我可以在六爺麵前給你美言幾句,保你這條狗命!”
言下之意,性命可以保住,但肯定要付出代價。
誰讓你捅了六爺一刀。
這種事,在江北已經很久沒見到過了。
韓諾的目光倏然發亮,語氣如自言自語,“我就說嘛,總覺得缺點什麼。我們兩家人情深義重,見麵都該有一個小驚喜才對。”
“這樣吧,今天我心情不錯,你們父子每個人就在這裏做五百個俯臥撐,嗯,要標準。”
“做完,我今天就放過你們。”
紀伯陽:“@#¥¥%%”
紀瀚:“???”
難看的表情遍布在紀瀚的臉上,憤怒道:“韓諾,你到底聽沒聽清楚我說的什麼?我說隻要你交出雨彤,交出別墅,我就在六爺麵前……”
“六百個。不做我打斷你們父子的雙腿。”
韓諾的眼神陡然冷冽,盯的這對父子汗毛倒豎。
是它,是它,就是它!
這就是那晚上韓諾捅六爺時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