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莫樂叔抱呢,他喜歡東焚姨身上香香軟軟又帶點甜甜的氣味。就不知明叔知道這是他選擇去鬼叔那兒學習的理由後,會不會氣得頭發比月叔叔還白?嘻嘻!
盯著越離越遠的學堂,他偷偷笑了笑,在心底。
回到熟悉的清池邊,東焚放下他,不意外地,已有兩道身影“釘”在池邊等著了。見他落地站穩,兩道身影同時轉向——先互瞪一眼——再舉步走向他。
救命啊!
這個時候,爹娘大多不會在……
“少主,您今日應隨莫樂回水宮。”身著白袍的明水看了莫樂一眼,再轉頭時,臉上掛起微笑。
“土宮才是少主的家,他回土宮也是正常。明總輔,你可別忘了。”身著黑袍的鬼趣證睨了明水一眼,再低頭衝他微笑。
“少主乃我水宮之尊,回宮並不錯,鬼總輔,我想你才是貴人多忘事。”
“一尊不事二宮。你扳指頭算算,即便是水尊,他一年有多少天是待在水星骨宮的?”鬼趣證輕諷。
明水被這番搶白嗆得臉色鐵青,正要反駁,一陣輕風卷了過來,黑影倏閃,小身影已被叼至半空。眾靈來不及驚呼,那叼著小身影的斑斕大鳥突然鬆了嘴,將他直直丟下地……
“啊——”
孩童的尖叫響到一半,又一道黑影自地麵彈起,接住下落的小身影,再當他是蹦球一般反力一頂,讓他多飛高三丈。
“呀!”停頓一下。
“該死的!”再停頓一下。
“放我下來!”聽著耳邊呼呼風聲,感受著空蕩蕩的漂浮下落感,娃兒隻能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以防尖叫……不,以防破口大罵。他遲早要烹了那隻大黑蛙。
下落……下落……就在距離地麵一丈時,第三道黑影淩空躍起,將娃兒輕輕鬆鬆接抱在臂彎,輕旋落地,安然無恙。
“屬下參見土尊!”
“屬下參見水尊!”
垂手而立,四靈——明水、鬼趣證、東焚、莫樂,兩兩為陣,各自分別恭迎自己的尊主後,再轉向另一位問安。
微微頷首,男子俊目含笑,盯著似驚似喜的大眼,突輕嘯一聲,雙臂再次向上拋起。在娃兒驚笑連連的聲音裏,一道清爽的笑聲間起間落,堪堪相融。
“爹!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穩穩接下娃兒,俊美男子笑聲朗朗,“辰兒,這些日子有沒有想爹娘呢?”
“有。辰兒天天都想。”抱著男子的脖頸,娃兒看向緩緩走向他的女子,疊聲歡叫,“娘、娘,有沒有想辰兒?”
“有,天天想。”白紗覆麵的女子笑靨在唇。
又拋逗娃兒一陣,辰門望了眼身邊的一黑一白,將嘴附在娃兒耳邊,小聲道:“他們又在爭你了,辰兒。煩不煩?”
娃兒正想點頭,大眼骨碌一轉,轉而附在男子耳邊,以同樣小的音量道:“很煩很煩耶,爹!明叔鬼叔什麼時候才能不吵不爭啊?”
“等有兩個你的時候,他們可就不會爭了。”
“兩個我……”娃兒歪頭想了想,黑白大眼眨了眨,明白過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我答應他們,他們就不會再爭我啦?”
“答應他們?”辰門聽得滿頭霧水,不明白自己的兒子半路蹦出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答應他們什麼?”
娃兒皺鼻做個鬼臉,掙開美美親爹的懷抱,跑向那一黑一白,好大聲叫道:“明叔、鬼叔,你們不用爭了,再忍耐幾年,好不好?”
“……”他們不太明白這話。難得一致地對望,鬼趣證看看同樣迷惑的尊主,蹲下身問道:“少主,您所說的忍耐幾年是什麼意思?”
“就是在我生娃兒之前啊。”
晴天霹靂!
“辰兒,你生娃兒?”為娘者終於聽不下去了,抱起娃兒,蹭著白嫩香腮,笑問道,“告訴娘,你打算什麼時候生娃兒呢?”
“當然是長大以後啊,娘!”抱著她的脖子,娃兒掀玩白紗,嬉笑道:“在我沒長大以前,就逢單月到水宮,雙月在土宮,好不好?”
“長大以後呢?”她的兒子不簡單呀。
“長大後,我娶四個妻子,生四個我,一個給明叔,一個給鬼叔,還多兩個備用。這樣他們就不會爭了。”
“……”
哦,還可以這樣計劃啊!誰?誰敢這麼大膽教她的兒?
大大的“問號”在為娘者眼中閃閃發光。白紗飄了飄,水眸一閃,若有所思地飄向現出“骨化”之態的夫婿。
“……不是我教的,不是我不是我!隨隨,你要相信,我可從沒對辰兒說過這種話。”習慣的……或者,我們應該說“條件反射的”,辰門立即撇清關係。
臭小子,小小年紀就準備起花心的本錢來,該打,該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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