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醒來的時候,BENNY已經不在床上了,她聽見浴室傳來衝水的聲音,也想起來去洗個澡,然後回餐館去打工,但她實在不想動,隻想再躺一會。
她想起在什麼雜誌上看到的有關“縱欲過度”的界定,說性生活“應以第二天起床後不感到疲勞為宜”。她想,我為什麼每次都覺得很疲勞?難道是過度了?一個星期一兩次,應該不算過度吧?可能隻是沒睡到“第二天”的原因。
浴室的衝水聲停了,BENNY圍著個浴巾走了出來,見她醒了就說:“再睡一會吧,你不用現在跑回店裏去,有我在那裏——頂——著。”
他拉開浴巾,擦幹了自己,開始穿衣服。
她盯著他看,她喜歡看他隻穿一條白色內褲的樣子,完全不穿衣服她又有點不好意思看了,所以穿條白內褲恰恰好,所有的肌肉都露在外麵,但要害部位又遮起來了。可能是因為胸肌往外突的原因,他的胸前正中有個凹下的地方。她最愛摸那個地方了,好像他讓她摸那個地方,就是把他的生命托付給她了一樣。
他隻穿著內褲,站在那裏吹頭發,見她盯著他看,就說:“不要盯著它,OK?不然你就有麻煩了。”
“為什麼?我又沒TOUCH它——”
“你的眼光在TOUCH它嘛——”他拔出插頭,把電吹風扔在地毯上,跑回床上來,抱住她。她發現那家夥真的被她看得站起來了,就憐惜地握在手裏,輕輕地愛撫它。他哼哼嘰嘰地說,“嗯,好想抱著你再睡一會——”
“我也是,總是沒睡好。都怪你,為什麼你總選在大白天做?晚上到我房間來不好嗎?可以一直——睡到大天亮——”
他笑了:“晚上你一叫,不搞得別人夜半驚魂?”
她紅了臉,辯駁說:“我什麼時候叫過?”
“沒叫過,不等於下次不叫嘛。”他認真地問,“真的,為什麼你沒叫過?最多也就是哼哼,是我——沒本事?”
她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你是不是怕別人知道了我們的事?”
“NOPE。”
“那你為什麼總是躲躲藏藏的?”
“我有嗎?”他好奇地問,“每次不都是你在躲躲藏藏嗎?不管天冷天熱,總要拉個被子捂上,搞得我汗流浹背,每次都得洗被子——”
她想了一會,覺得他在別的方麵好像並沒有躲躲藏藏,她的指控隻有一個證據,就是他晚上不到她房間來。她解釋說:“我不是說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是說——說來說去還是那件事,你晚上不到我房間來——”
“那不是什麼躲躲藏藏,隻是為——那幾個傻呼呼的著想,我們在那裏——開心,他們怎麼睡得著?不管你叫不叫,他們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這屋裏住的全都是——光棍,都是多少年沒——碰過女人的了,我們在他們耳朵邊打仗,他們會很難受的,肯定沒法睡覺了。”
她好奇地問:“那你是不是也這樣?知道別人在隔壁做愛,你就睡不著?”
“你不是這樣嗎?”
她想了一下,好像還沒遇到過有人在她隔壁做愛的情況,或者說遇到了,自己沒往這方麵想過,比如在父母家裏的時候,就從來沒想過父母會不會在做這事。但她估計即便她聽到老板或小張在跟別人做這事,她也不會睡不著,除非是BENNT在做,那她就肯定睡不著了。
她含含糊糊地說:“可能女的跟男的不一樣吧。女的可能都是不碰不想的,隻有你們男的——”
他說:“我去租套房子吧,你周末過來了我們就到那裏去住,想怎麼HAPPY就怎麼HAPPY,好不好?”
她想那也太奢侈了吧?錢多了燒的?她搖搖頭:“不用,我隻是怕你——嫌我丟你的人,不敢讓外人知道我們的事。”
“所以說你傻羅,我為什麼會嫌你丟我的人?這裏誰不羨慕我?哪個不想處在我的位置上?”他開玩笑說,“我是怕他們太嫉妒我了,聯合起來把我廢了就糟糕了。”
他起了床,伸個懶腰:“我回餐館去了,你就在家裏睡覺吧,我們兩個當中有一個在那裏頂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