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啊,塵言,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風來!”
崇茗大喝一聲,空氣之中卻沒有任何反應。
天樞輕笑一聲,將崇茗左手也握住舉過頭頂,將雙手用縛妖繩綁在一起,雙手捧著崇茗的臉頰,眼波流轉的說著,
“沒用的阿茗,你在神殿待過一年,天天接受神殿的洗禮,喝神殿的聖水,你怎麼可能忤逆我呢?”
崇茗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覺得陌生了起來。
因著母親的緣故,崇茗三歲時生病在神殿住過一年。
之後,她便認識了比她大四歲的天樞。
印象之中,天樞一直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
兩極相反的人,往往是致命吸引。
若非他出身神殿,崇茗說不定真的會和他結婚。
可惜,沒有如果。
“一定是醉生香有問題,我的塵言不會說這樣的話!”
“不會的,他絕不會說這種話。”
崇茗說著,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心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和酸澀,語氣之中的不可置信和難過。
天樞垂下眼眸,看著崇茗脖子上龍形吊墜旁的戒指,目光閃過一絲狠戾,
“阿茗,你明明說過牽過手就算約定。”
天樞說著,想將那枚戒指取下來。
“我本以為我這一生不會動情,可三年前,在那個下午,你在神殿牽住了我的手那一刻,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就這麼被你牽製住了。”
言語間,天樞又附身吻上了崇茗的額頭,蠱惑的開口,
“阿茗,嫁給我好嗎?我可以為你做個普渡眾生的神使。”
“也可以為你,為你覺醒先祖之力。”
“別選別人,好嗎?”
不知為何,崇茗對天樞的接觸沒有像X那般抗拒。
她甚至有些昏昏欲睡,若不是腰間布料撕裂的聲音太過於醒神,讓她一個激靈。
崇茗忽然就想到了洛辛可。
遭了,她今天要是在書房和天樞發生點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他不會受到契約反噬吧。
或許是上次心存虧欠的緣故,崇茗強行鎮定了心神,任由手腕金色的絲線勒出血痕,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手臂,流淌到她的身上。
雖然崇茗明明知道縛妖繩是神殿的法器,3S級覺醒者被戴上都掙脫不了。
可她不甘心!為什麼自己每次都要這般受人強製?
力量,她想要力量!
足夠讓她有話語權和拒絕權的力量!
感受到手上的潮濕,天樞攤開掌心一看刺目的紅,又看了一眼崇茗的雙臂,表情受傷的說,
“阿茗,你就寧願傷害自己也不肯與我歡好?”
崇茗忽然笑了,眼眸中漸漸有了些水霧,笑的有些瘋魔,
“我還沒解契,塵言,你想讓我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