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億在嚴肅認真理智的狀態下,初步製定了對抗楚君生誘惑的計策。第一,好處手下,但我心巋然不動。第二,早日尋找恢複功力之法。第三,早日與師父取得聯絡,既然此時已經不擔心被天機門追殺,那麼把純陽至寶的下落盡快告訴師門,不能讓無極書院在純陽至寶的爭奪上輸給合歡宗。
至於最後一點,李太億摸著自己的心口,念叨著我真是太善良了,道:“我還是不把他出賣給宗門了,雖然他把我害得這麼慘,但是我的化丹藥給他也算補償了,這事過後,我們也算兩清了,隻是,哎,如此人物,盡然不能再做朋友了。”說到這裏,李太億留下了一滴鱷魚的眼淚。
君楚楚雖然跟著白天喜學了藥草辨認,也看了許多相關的書,可她還真覺得自己不具備把畫的略抽象的畫與實際生長的藥草聯係起來的能力。
她怕弄壞藥草,徒手刨了半天,終於刨出一顆仙參,雖然才幾十年的年份,可對於此時法力全被禁錮的李太億來說,倒是最好的東西,不至於虛不受補。
就這麼捏著大拇指粗的仙參,君楚楚貓腰進了樹洞,正好瞧見李太億坐在獸皮上流淚,這可把她嚇得夠嗆,急忙上前詢問:“太億兄,太億兄!”
李太億還沉醉在自己營造的美好未來裏,猛地看見君楚楚近在咫尺,而寫滿計劃的那張紙還在他手裏攢著,嚇得猛地後退,忙問:“你怎麼進來了!”
君楚楚覺得自己真是太混蛋了,她還真沒想到李太億損失化丹藥物居然能這麼難過,好好地一個大男人居然哭了,“我,真是混蛋。”
尷尬地難以自已,君楚楚看著李太億看自己那驚恐的小眼神,良知拿著一把小刀正在割她,她還真沒想過,這李太億表麵那麼貴氣大度,私底下還這麼脆弱,小媳婦的樣子,真是閑的她豬狗不如啊。
“對、對不起。”君楚楚忙後退一步,“我不是故意闖進來,我、我出去熬藥。”
李太億一副受驚過度地表情,眼睜睜地看著君楚楚離開才舒了一口氣,忙把手裏的紙撕碎了,想想沒敢丟,隻好嚼吧嚼吧吃了,“真是自作自受。”嚼著墨香四溢的宣紙,李太億有些難過,要是他不寫出來,哪兒能犯得著把它給自己吃了。
君楚楚端著藥碗走進樹洞,探了探頭就看見李太億難過地吃紙,嘴角都沾了墨汁,要不是她神經足夠粗大,差點就把藥碗給打翻了,“居然已經到了吃紙的地步了嗎,那張紙不會寫滿了我的名字和壞話吧。”
某種程度上來說,君楚楚還真猜對了,不過方向不對,她此時已經開始盤算著,是不是重新找別的化丹藥物算了,這李太億的反應,著實讓她小心肝受不了,好好地一個貴公子,又哭又吃紙,都被她咋呼成精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