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億,李太億!”君楚楚拍著李太億的臉,試圖喚醒這個悲劇的書生, “別睡了!!”
隨著最後一下響亮的耳光之後,李太億終於醒來,他體內法力空空蕩蕩,乏力地連睜開眼皮都竭盡全力,若不是長著一張俊秀意氣的臉,這蔫了吧唧的樣子可真不好看,”這是哪兒?我們回到人族地界了嗎?”
李太億這次沒暈迷糊,至少還記得兩人是為了離開十萬大山而啟動的大陣,張口便問在那裏.可惜君楚楚沒有回答他,而是四處看了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也說不上,你自己看吧。”
睜開眼睛都費勁全力的李太億,隻覺得臉特別疼,他模糊地四處看看,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視力下降了,“這裏一片黑啊,是不是你把我眼睛蒙了?”
君楚楚伸手蒙住李太億眼睛又拿開,讓對方知道自己沒蒙住他的眼睛,“這才是把你眼睛蒙了,這裏的確很黑,我有不太好的預感。”
眼前被遮住後才發現周圍沒有那麼暗,李太億鼻息間聞到一絲淡淡的香味,有些不由自主地舒暢了神經後又後知後覺地想起這是一男人得體香,頓時毫毛都戰栗起來,腦海卻不由自主地想著‘有些像茉莉…’
“不太好的預感…”踟躕了一下,李太億臉不由自主地苦笑起來:“我們不會掉什麼山洞裏吧。”
丹田內同樣空空蕩蕩地君楚楚四處望了望,雖然一片漆黑,可尚存的靈覺卻讓她感覺不太好,“山洞?我怕是地洞,這裏四周陰寒潮濕,不似在山中,而且我總覺得有股子腥臊味,別不是什麼千年老妖才好。”
“楚君生,不,君生兄,算太億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總發出這樣不吉利的預言,我聽著瘮的慌。”李太億覺得自己內心經曆了那麼多的波瀾和折磨已經足夠脆弱了,完全經受不住再來那麼一次哪怕一小點點的衝擊。
君楚楚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心思,不過她也想到自己坑了李太億這麼多次,內心裏多少有那麼一點點過不去,便伸手把李太億扶起來,好在李太億也沒有拒絕,握著她的手順勢站了起來,此時,君楚楚才發現這家夥雖然是個讀書人,手掌倒是大得很,她的手在對方手裏小小一隻,跟兒童的沒兩樣。
李太億這家夥也不厚道,內心裏嘀咕了一句娘們的手,還忍不住捏了一下,發現還真是軟軟的,心裏砰砰跳著,嘴角不知何時微微咧起,卻被黑暗遮掩,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兩人跌跌撞撞的在黑暗中走了一段路,卻發現這黑暗之地空曠非常,為防走散,李太億可一直沒把身邊這個龍陽之好的手放開,他剛恢複功力沒多久就再次被大陣吸幹,接連受創,一時半會還真難恢複法力,總感覺天地靈氣一旦進入經脈中就猶如小刀子割著一般疼。
似乎發現了這一點,君楚楚在黑暗中笑了一聲,道:“太億兄,莫不是我說你,可別這麼心急,你的法力被封太久,又被那麼快的奪去,法力已經傷了經脈,你若能內視,定然能看到無數細小傷口在經脈上,這天地靈氣進去,自然會覺得疼,慢慢來,我教你一個辦法,先把經脈修複了。”
李太億聽到這話,頓時想到這一切都因為隔壁這魂蛋所起,若不是他一路坑害,自己早就在無極書院的軟榻上吟詩作賦,享受著大家閨秀們的追捧,日子過得好不怡然自在,何必在這黑的看不見的破地洞裏遭受全身經脈疼痛的折磨。
不爽的哼了一聲,甩開了君楚楚的手,李太億手裏頓時一涼,自己反而覺得心裏咯噔一下落了什麼,嘴上卻道:“楚君生,我卻忘了你不是一般人,硬生生殺出那火山老祖的追殺不說,走前還當著那麼多同道削了那老鬼的麵子,末了還敢去火極宗找化丹藥,這天底下若論臉皮膽量,還真沒幾個人能和你比了!”
君楚楚聽到這些,不僅沒有覺得不高興,反而抬頭挺凶,洋洋得意地說:“你知道的隻是一部分,若是知道我究竟做了多少驚天動地之事,那麼必然要對我納頭便拜,大呼大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