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睡在上鋪。
但飛行器上的簡易床鋪上鋪也不高,鬱誠晏可以輕易看見上麵的情況,甚至他走得近了以後,床板位置隻在他肩膀。
眼見上鋪被子裏鼓了個圓潤的大包,男生細白的小腿不安分地伸了出來,正難受地蹬著……
鬱誠晏略眯了下眼,利落地撐臂坐到床鋪之上,來到他麵前。
身為一個與所有人匹配度都為零的omega,鬱誠晏從分化成o的那天起,就不會受到任何信息素的影響。
並且除了sss+的精神力外,他的信息素本身帶有一種“威懾”的效果,所有靠近他的a都會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感到恐懼。
這使得也沒有任何a會因為他的信息素而發情。
鬱誠晏沒什麼顧慮地揭開對方的被子,一眼瞧見縮在內部的青年雙眼水潤、眼尾泛紅。
一股清新清爽的桃子味信息素溢散。
鬱誠晏拍了拍男生,讓他盡量保持清醒。
“抑製劑有麼?”
“什……麼?”
男生花瓣一樣的紅唇艱難地開合著,蒙上水霧的黑眸望向他,眼底一片迷茫。
那想來是沒有了。
他的全部身家自己都見過,營養液、幾本書和一柄黑傘,隻有這些。想來在這種地方保存不住抑製劑也很正常。
但問題是,從來不會被各種信息素影響、也就不需要使用各類抑製劑,鬱誠晏也沒有那種東西。
男生麵頰染上大麵積的緋紅,身體受易感期影響而變得滾燙,甚至開始出現明顯的顫抖。
這樣的情況,除了被omega安撫外,就是注射抑製劑。再不濟就是挺著。
但通常,再厲害的alpha也無法生扛易感期。且長期處在易感期不去處理的話還容易患上信息素紊亂症,但這裏距離最近的星球也至少還要兩天的路程。
生扛兩天……
視野中,男生原本黑白分明的眼變得異常水潤,眼尾也已經一片濕紅,染透了底下那枚可憐的小淚痣。
他早就難耐地扯開了自己衣襟,細白的腿無意識地蹬踹,嘴裏泄出的哼聲不斷。
這個狀態能夠挺上兩天麼?
鬱誠晏略微歪頭。
有點麻煩。
但也不是毫無辦法。
鬱誠晏遲疑片刻,還是近一步拉近與男生間的距離,隨後放輕了力道,壓住對方的肩膀。
他手勁很大,而男生的肢體過於柔軟脆弱——這點在昨天自己攫住他的腰往飛船上跑的時候就發現了。
鬱誠晏很怕自己一個用力,會不小心捏斷他的肩胛骨。
被他按住的男生因為難受,開始了劇烈的掙紮。
熾熱哼聲從他馥鬱豔色的唇裏溢出,讓鬱誠晏沒由來地眼瞼一抖。再次不受控地生出那種想法——這真的是alpha?
既是服役軍人、見過各種戰場上的a;同時又是皇室勳貴,也接觸過不少嬌貴的世家子弟,鬱誠晏敢說任何類型的alpha他都見過。
可是這樣嬌、這樣軟,連呼吸都是溫溫軟軟、也絲毫不掩飾自己柔軟的a……還真沒有。
依舊無意冒犯他人,鬱誠晏迅速斂下心神,稍微釋放了一丁點自己的信息素。
這樣做並不是為了交融匹配,正相反的,他的信息素裏有“威懾”的效果。
實驗室裏的那些老學究曾用他的信息素做過上億次的試驗,沒有一個人可以抵禦這種效果。
越是自身強大的人,受到的威懾效果反而越大。
鬱誠晏剛剛分化成o的時候,曾經有個不開眼的alpha仗著己身信息素強大想要強行標記他,卻被他的信息素威懾到,不僅受了精神創傷,還差點以後都不行。
成年以後,鬱誠晏更加小心地控製著自己的信息素,他可不想跟著自己的兵變得不幸。
幸好作為不能被人標記、也無法標記人的“異種”,他既沒有易感期也沒有潮熱期。
除了不能與人結合、暴走的精神力永遠無法得到安撫以外,他異種的體質倒是讓他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