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提起那件訂娃娃親的事,我更是一肚子的火,氣就不打一處的來。
以往小時候,無論走到那裏。不管是村裏老人大人小孩,逮著我就問:
“你爸媽給你找的童養媳呢?”
“今天出門你怎麼不帶著你的媳婦兒呢?”
“你晚上是挨著你媽誰還是你媳婦兒睡......”
……
問完後,幾人還圍成一圈盯著我繼續津津有味的討論著,不時還發出別有意味的笑聲。
隻剩身上吊著鬆垮歪扯的衣服,下麵穿著根開檔褲,還吊著一把鼻的我,傻兮兮的杵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這些人。
我那時候隻有8歲,8歲啊!就從小受這些人的言語殘害折磨。
讓我更加覺得鬱悶的是,那林無雙一天到晚的就追在我屁股後麵捉弄我。看見有人在跟前,就故意左一口老公,右一口老公的叫我。
一次讓我的那群夥伴們聽見了一邊哄笑著,還一邊故意捏著鼻子學著大人的模樣,照著戲台子上唱的戲文說:“哎,既然這對苦命鴛鴦是如此的情投意合,本官何不來個順水推舟,做主成全他們!”
一群人哄笑著將我硬拖到後山坡上的一個紅薯地窖裏去和林無雙“拜堂成親”。
悲催的是那日我隻有10歲,他們人多勢重,我勢單力薄。就這樣我就得被林無雙“霸王硬上”的拖去“逼婚”了。
“就你這樣的女子,打死我都不會娶回家的!你就死了這份兒心吧!”我不客氣的說。
有的人說,要將對方的希望掐死要搖籃裏。
那麼,我就要把林無雙的希望掐死在了【子】宮裏。
再說我心裏早已經就住了一個女神了。
“宋小寶!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她終於原形畢露,叉著腰,柳眉倒豎一臉的凶悍對我大吼:“或者說,你是不是在外麵背著我找其它女人了?“
“我壓根就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好不好!麻煩你不要將話說的這麼曖昧!”我也叉著腰,毫無憐香惜玉的朝著她吼回去。“我就算在外麵找女人了又怎麼樣?你管的著麼!”
這時,很難想象一個圍著浴袍的半裸男子,對著一個女孩兒。兩人叉腰相對著咆哮的情景,讓人有多麼的浮想聯翩了。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我告訴你,就在你小的時候,要不是我,你早就隔兒屁了!所以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更是我的!”
“得了,得了,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我懶得再和她爭辯,一邊將她往門外推搡一邊耐煩的說“你的那些話,我都聽過千百遍,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你就說,你喜歡我哪點,我改還不行麼?”
“砰”的一聲我毫不留情的將她關在了門外,耳根子也瞬間清淨了許多。
終於將那女瘟神趕走了,我心裏一陣唏噓。
門是上了鎖的,她都能摸來,看來我以後是有必要換把好點的鎖了。
當我穿好衣服走出來,看到媽媽外婆和林無雙都在堂屋裏。
先前掉我澡盆裏,頭頂長了一撮白毛的那隻落水老貓,如今尾巴上的毛被揪落的一塊一塊,四蹄用麻繩紮的跟綁豬崽一樣,嘴裏塞一麻核,腰間捆一狗鏈懸在大梁半空中,現已經叫不出聲來,貓眼裏全是濕潤潤的。
“哎,你這們這是幹嘛啊?”我看了有些不忍心的問道。
“嗬嗬,我正準備剪貓尾巴,你要不要看啊?”林雙雙見了我就,嬉皮笑臉的從身後不要臉的朝我貼來,毫不在乎我媽媽就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