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老鼠精(1 / 3)

有人說,當一個人的心被期盼所填滿時。他就會覺自己每天所度過的時間中,每分都將是煎熬。

至到今天我才覺得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至從我聽了屍跳梁給我講的那些故事後,我每天都期待夜晚的降臨。覺得白天裏的每一分鍾都過的好慢。

甚至今天公司在開會時主管在上麵講話,我坐在下麵,居然還回想著昨晚的故事內容。

期盼中,黑夜再次來臨。牆上鍾表的三根指針再次重疊在一起。這就意味著,我期盼已久的故事將要開始了。

“你知道老鼠精長什麼樣子麼?”對方的聲音再次耳機中憑空響。然而這次我卻覺得並不怎麼害怕了,到了現在,我甚至還很期盼對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即便那聲音聽起來怪怪的,讓人心裏毛毛。

“老鼠精......就是老鼠樣啊。一對賊溜溜的眼睛,耳朵立著,尖尖的。一身灰不溜秋、毛烘烘的。屁股後麵還拖著一根又細又長的尾巴......”這邊我摸著下巴努力得在自己的腦子裏構思著:“既然它都成精了,那說不定它還會跟人一樣站立行走!”

這時,我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一個畫麵:一隻肥碩的老鼠,像小孩兒一樣高。立著一對尖尖的耳朵,頭戴以前舊社會地主才帶的瓜皮小帽,灰絨絨的身上穿著一件雙排立扣子馬掛。屁股後麵翹著一根細長的尾巴,像人一樣直身站立,埋著毛烘烘的腦袋,一雙靈巧的爪子正在廚房裏的廚櫃胡亂翻找著。

突然聽見屋外傳來一聲響動,是有人進來了。

它兩個烏黑的眼珠兒滴溜一轉,隨即一頭狡猾的鑽進了灶台下燒火的洞裏。

當聽到屋裏的人已經睡下,關上燈後。它這才慢悠悠的從洞裏退出來。黑暗中,竟像人一樣直立著腰杆,躡手躡腳。鬼鬼祟祟的摸進了人的臥室裏。

貼在臥室門板後麵,透過門縫,它看見那張床上,正躺著的,喝得醉熏熏,露坦著一身白花花肥肉的胖子。它的雙眼下子就冒出青光,齜著一對尖牙“吱吱”的低聲陰笑起來......

腦袋中突然構思而出的這一幅畫麵也把我自己給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我趕緊用力擺擺頭,想把那副詭異的畫麵從我腦袋裏搖散......

於是,今晚的故事繼續開始......

“你們來啦,我已經準備好”剛走到東嶽廟的門口就見大耳朵和尚走了出來,隻見他站的規規矩矩,雙手和十的對著老媽客客氣氣的打招著呼。

“今天真是有勞你了!”老媽笑笑對他說。

“沒事。”他讓出一條路來,意味深長的對我笑笑。“那就請跟我來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驚奇發現大耳朵和尚的樣貌居然是一點都沒有變。還跟我小時候記憶中的一個摸樣。隻是感覺他如今似乎正經些了,起碼站有站像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痞痞的,站的歪歪斜斜。

跟著大耳朵和尚進了廟裏。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踏進著東嶽廟。

進院裏,就第一眼看見的那顆粗大的老槐樹,樹幹粗壯,圓實。幾乎要十個人手一起拉手合抱才能將它包的住。

如今已是夏季,本是樹木生長的粗枝葉茂盛的時期。然而這老槐樹上麵的枝椏卻是全光禿禿的,竟然沒有一片樹葉

我有些驚異的站在樹下,久久的昂起頭往上打量著。

“這顆樹早在去年就沒有發新芽。”不知什麼時候大耳朵和尚已悄然無息的站在了我的身後。

還好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瘦弱膽小的青屁股小娃了。如今也不至於被他剛才這從後麵,突然而來發出的一聲給嚇得驚慌失措了。

“真是奇怪啊!這不長樹葉樹,居然還能熬得過冬天,長到現在呐!”我聽了,疑惑的嘟囔著。

“這顆樹是老了,又不是死了。它不長樹葉,就跟人老了不長頭發一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他反而一臉覺得有點好笑的看著我,似乎我才是那種最值得奇怪的人。

“老了?”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這樹還會老?

心想,難道在他的眼中這院子裏所有東西都是跟人一樣具有某種特殊的情感和生命力?就好比這眼前的槐樹一樣,他會和它一齊吃飯、唱歌、聊天。而現在他居然還對我說,這樹葉還會想人一樣老去。

“那這麼說來,它還會跟人一樣,等不了多久就會老死了?”我隻覺得他說話是越來越讓人聽不懂了,便也隨口的敷衍他。

“哈哈,它是不會死的。你忘啦?裏麵住著你葆葆呢!你去瞧瞧!”他大笑一聲,上前來拍拍我的肩膀,指著樹杆的某一方示意我上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