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沒有說謊,我的這隻眼睛的確是一隻狗眼睛。”那人用手指著自己的右眼,一臉詭異的對著我笑:“就在去年,一隻狗挖爆了我的一隻眼睛,於是我就挖了狗眼珠子做我自己的眼睛。”
聽著他這麼一說,我頓時腦袋裏一陣暈眩,並且還感覺到心口像是有一塊大石頭一樣重重的壓著,難受的心慌。
“嗡嗡嗡......”我的耳邊同時突然嗡鳴了起來,像是有無數隻蜜蜂正圍著我的腦袋轉。
正當我隨意把目光轉向另一邊時,忽然發現在靈堂裏,潘禿子的屍體旁邊站著一位身穿大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這個女人長發披散,因為女人恰好是背對著我,我看不清她到底長成什麼模樣。
但是,讓我覺得很奇怪的是,這個女人似乎想是才從水裏走出來似得,全身上下頭濕透了,尤其是她那頭披散著的頭發,濕漉漉的,還往下麵一直不停地滴著水珠兒。
女人沒有穿鞋子,露出來一雙慘白,毫無一絲血色腿的小腳。就在她腳下的,地麵還流淌著大一灘的水漬。
從靈堂來往過去的人們,似乎並未留意到這個女人。都各自在做著自己的事情。未留那個女人猶如一隻幽靈般,孤單,僵直的站在那裏。
我隻覺得那女人顯得非常奇怪,心裏也一直止不住的好奇,就想立刻往靈堂那邊去看看。很想上前去問問那個女人是哪裏的人?怎麼會弄是那副樣子出現在別人的葬禮上?
“別去,你知道 那女人是誰麼?”
了是可剛還沒踏出幾步,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我轉過頭來,隻見是那位自稱自己長著一隻狗眼睛的男子。他又一臉驚異的看著我問:“你怎麼能看見她?”
“她明明不就正站在那裏的麼?那麼顯眼的,我怎麼就不能看不見她了?”我指著那女人的方向,有些好笑的問著他。
“不要指它!”男子趕緊將我正指著那女人的手給扯下來,並陰沉沉的說:“它是喜鬼,要是讓它知道了,你能看見她,你就死定了!”
“喜鬼?這是一個什麼鬼?”我一聽,隻覺得背後一寒冷,全身打了個哆嗦。
“喜鬼其實是一種煞。”男子對我解釋道:“死的時候正好是它們大婚之日,因為怨氣太重無法消散,所以就形成了這種厲鬼。
其實它們不常見,隻有在大喜和大悲的場合下才會出現。而,隻要能見到它們的人沒幾個能活下來。它的存在是一股怨氣,一份由最幸福轉為最淒涼的怨念,所以它們徘徊在婚喪兩大典禮上,重複著自己最快樂也最悲傷的情景。
與其相對應的還有一種鬼,叫做喪鬼。
喪鬼的情況與喜鬼的情況也十分的類似。唯一的區別就是喪鬼是死在別人的婚禮上的人,別人最快樂的時候,卻是它們最悲哀的時候。因為它們的怨氣十分強大,所以看到它們的人幾乎不可能避開這股煞氣,它們算是惡鬼之中最為凶險的煞鬼之一。”
我一聽到‘煞’頓時就嚇傻了,以前就聽一些愛擺聊齋(意思是,愛講鬼故事。)的大人們說過。這煞,原本是要去冥間投胎的一種怨靈,因為生前死時遭受了不少冤孽,於是心中充滿了太多的怨恨,不甘心就這麼忘卻人世間的一切恩怨,前去奈何投胎轉世。便從冥間逃出來,一直在人世間徘徊。
而眼前就有一隻煞鬼,想必它的陰氣也一定重得很!
想到這裏,我的目光再次忍不住的投向那個女人。接下來,那個身穿紅色衣裙的女人居然轉過身來,我的心裏頓時一顫。
隻見喜鬼動作僵硬的轉過身來,它的頭發猶如一簇濕淋淋,瘋長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