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汩汩,瞬間從傷口溢出,許永章直接被疼醒了。
他迷茫地睜開眼睛,卻見自己的雙眼被人用黑布蒙上,而此時全身上下都被捆得嚴實,根本無法動彈。
還有腿上傳來的巨大疼痛,讓他深切明白,自己此時,是被人綁架。
而對方究竟是誰,自己並不清楚。
“好漢,好漢,不知在下是何時得罪了好漢,竟要被如此對待?隻要你能放過我,無論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
沈晏眉尖微頓,正要開口,卻被鍾寧給攔了下來。
她輕輕搖了搖頭,隨即用手指捏著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尖細,這才道:“許永章….你可知罪?”
聲音如同鬼魅,仿佛從遠方飄忽而來。
沈晏站在一旁,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許永章也被這突
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恰巧樹林之中風聲呼嘯而過,如同陰氣一般,讓許永章身子微微一抖。
若非是真切聞到那森林間傳來的樹葉清香,與林間腐味,他真就要以為自己此刻是身在地獄了。
“是誰?是誰在裝神弄鬼?”
鍾寧繼續捏著嗓子:“你可知罪?”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許永章,是堂堂正正的大好男兒,絕無一絲罪孽纏身…..”
吭得一聲,石頭尖銳的硬片,劃傷了他的胳膊,確保他這條手臂,再也不能用,雖然看著受傷嚴重,但其實並無生命之憂。
鍾寧抬頭看了看天空,還是決定不跟他廢話。
因為對於真正的惡人來說,他們也並不覺得自己是在犯罪,正如對許小草的壓迫,或是用她賣身換錢的舉動,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都隻是正常操作。
因為你是女子。
既不能上學堂讀書,也不能為家裏光宗耀祖,唯一的價值,就是賣個好價錢,或是換份好彩禮。
保障全家人今後的日子,能夠過得更好一些。
不然,養你又有什麼用?
鍾寧放下心結,直接讓沈晏將許永章拖到一個森林滑坡之處,這裏是深山邊緣,偶有野獸出沒,但深山裏,才是真正的危險之地。
沈晏看懂了鍾寧的意思,直接一個助跑,將被捆成粽子的許永章給一腳踹了下去。
許永章頓時猶如一個雪球一般,順著滑坡往下直線滾動,隻是,森林中處處都是亂石錯草。
隻滾了不到五米遠,他的身子便已被成功絆住。
渾身帶著傷,又被無數細小的亂石摩擦,許永章痛不欲生,卻又叫不出聲來。
因為他的嘴早已被鍾寧用一把樹葉給團了進去,堵得嚴嚴實實。
鍾寧想了想,趁著這會兒野獸沒來,從袖子裏順出一瓶引獸粉,對著許永章全身細細撒了一遍。
不顧他此刻的痛苦哀嚎,又在他身上用碎石片劃了幾個血口子,確保血液新鮮,與引獸粉完美混合,如此才能更加刺激到野獸到來。
天空漸漸變得陰沉,似有無盡怒火一般。
鍾寧抬頭一望,心有所感。
隨後趕緊拉上沈晏,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