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是如此的渺小,最後迎來的也隻剩下死亡,死亡!!!】
大片大片的海水灌入瓦爾特的口鼻,企圖將他的肺部壓爆。
在視線模糊的那一刻。
崩壞,化作血紅字的油漆潑在了名為記憶的牆上。
那是和鳴式差不多的災難,正在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家鄉發生著。
律者,則是在崩壞中產生的超能力個體。
瓦爾特·喬伊斯是當年的第一任理之律者。
而理之律者的能力即是用崩壞能複現自己能夠理解的事物。
【約阿希姆,我感覺到,我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
(注:瓦爾特其實並不叫瓦爾特,他的本名叫約阿希姆。)
瓦爾特瞪大了眼睛,那令他不想回憶的場景卻止不住的在他周圍浮現著。
喬伊斯靠在一處廢墟上,旁邊穿著白襯衫的男孩正在為他的腹部止血。
男子慢慢抬起手,一枚白色的結晶正在他手掌中央漂浮著。
那是當初第一次獲得律者力量的時候,沒有歡喜,隻有悲痛。
一個名為“奧托”的男人,對著喬伊斯所在的城市發射了崩壞能裂變彈。
整整數十萬鮮活的生命,在奧托的眼底,隻有冰冷的數字,隻是為了徹底殺死喬伊斯。
(注:羅刹的樣貌與奧托差不多,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瓦爾特對羅刹很敏感。)
【約阿希姆,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要取瓦爾特這個名號嗎?】
喬伊斯的那一串話還在瓦爾特腦海裏裏回蕩著。
瓦爾特隻感覺自己自高空墜落,滿目瘡痍的大地上,隻剩下火焰燒滅一切。
人類在呐喊,在痛哭,在名為“崩壞”的災害下顯得又是那麼無助。
瓦爾特記得眼前的一幕。
1952年,德國柏林,爆發了崩壞災害。
整整三十萬人在一瞬間被湮滅,就連一句完整的遺言都沒留下,隻剩下瓦爾特·喬伊斯一個人。
【瓦爾特,Welt,在德語裏,它指的是世界。】
是的,瓦爾特永遠忘不了,那枚律者核心裏所蘊含的思想,那是整整三十萬人的思想。
這是份極其沉重的力量,背負著的,是整整三十萬人的生命。
在瓦爾特的胸口處,一個律者核心正綻放著自己的色彩。
他重新站起身來,無數道視線正朝著他聚焦而來。
“你又來了。”
焦土之上,隻剩下餘燼。
“瓦爾特,看起來你還不能死,代表著我們的意誌,去吧。”
一個婦女慈祥說著。
“你怎麼還在這裏!出去!戰鬥,為我們戰鬥!”
一個男人憤怒的吼著。
“我們都在,我們都在,隻要你想,我們就都在。”
一個缺了腿的孩子慢慢抓著大地的裂隙,流著血淚看向瓦爾特。
在烈火中,三十萬人正齊聲呐喊,他們是幽靈,也是見證者,更是來自一份文明的承重。
瓦爾特重新睜開眼,無數湮滅粒子包裹著那枚律者核心。
聲紋,自額頭處亮起來的聲紋將寂靜的海底點亮。
“對,我是.....約阿希姆·瓦爾特!我絕對不會在這裏停下!那三十萬人也不會同意我倒下!”
瓦爾特徹底睜開了眼睛,手中的擬似黑洞變得更為龐大,它的出現竟然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
陸玄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猛地望向匹諾康尼的一處。
“真不可思議...”
祂感歎著,當黑塔詢問時。
陸玄重新坐回沙發上,看向遠方浩瀚的銀河。
“又一位令使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