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名叫博雷克林·鐵爾南的老人在擁抱死亡前,與自滅者見過一麵。
自滅者曾問道:
“死亡若是所有生命最後的歸宿,那麼,人為什麼要出生在這個世界?
倘若一切事物都沒有意義,那麼我們又為何要往旅途的終點走去?”
而鐵爾南僅僅隻是笑了笑,然後看向自滅者。
“那麼,你又因何而對抗這種【虛無】的理念呢?”
自滅者愣住了,在清冷的小雨下,紅傘上盡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打聲。
對啊,自己為何要對抗【虛無】呢?
“如果一切都沒有意義,你就不會站在這裏。”
這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向前走著,他緩緩抬頭,手中緊緊握著一抹銀色的光輝。
失去顏色的天空下,就站著這麼一位筆直的人影,他眺望著揮霧的大海。
“你看,海麵上的影子已經全部消散了,我記得,你說過,等亡者的遺憾悉數平息,天就放晴了。”
可是,小雨沒有停,這隻能說明還有遺願未能平息。
自滅者伸出手,接住那細小的雨珠。
凡人走在命途上,就像坐著小船渡過水麵,留下一條蜿蜒的行跡,推開無數可能性的波瀾,相較人類轉瞬即逝的一生,這些波瀾久久不會平息。
而其中有些人,他們存在的痕跡過於強烈,以至於這一簇簇浪花裏留下了自己的倒影。
正是因為如此,生命所產生的波瀾和倒影才在【虛無】這一黑白兩色的天地中產生不一樣的色彩。
這也是自滅者踏上的職責----作為黃泉的守望者。
扼守通向【虛無】深淵的道路,引領每一個不願其中的生命回到他所該回到的歸處。
“倘若逝者們渴望進入【虛無】的黃泉呢?你還會讓它們做出改變嗎?”
鐵爾南再度發問。
.......
“恕我直言,我無法認同你的理論。”
瓦爾特握緊,黑洞頓時迸發,來自重力和引力開始撕扯星期日的周圍,但星期日也早有防備,他眼中有一股猩紅閃過,隨後海洋翻湧,排山倒海的向瓦爾特傾斜而來。
龐大的陰影將他渺小的身軀所覆蓋。
瓦爾特不慌不忙,理之律者的權能開始發動,身後無數機甲憑空形成,它們整齊劃一的發動著震耳欲聾的引擎聲,發射出一顆顆導彈。
向著巨浪,向著整片記憶的海洋,無數冒著焰火的導彈如同煙花般,自空中破碎。
灼熱的高溫燒灼的這些海水,記憶自熱氣中蒸發,等海浪再度平息之時,星期日,以及那齊響詩班早已不見蹤影。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並未準備好,隻是砂金的死亡打亂了他們的計劃,然後瓦爾特的攪局讓他們不得已做出下一個行動。
瓦爾特像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麼,一旁的機器開啟護盾,用機械手載著瓦爾特往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