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鳴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厥,後來古那斯等人很快就找到了我們。所有人都撤退了,我不知道江書瑋去了哪裏。我們把秦鳴送到醫院搶救,我不吃不喝也不睡,徘徊在手術室外。
大夥兒都沒有說話,不知道他的左腿還保得住不。小如哭得比我厲害,她蹲在角落哭得天昏地暗。那一刻我了解到,小如很喜歡秦鳴。我沒臉麵對小如,隻是縮在座位裏一動不動。我看到外婆和哲遠等人擔憂的眼神,可是也於事無補。
“喝點熱水。”哲遠遞給我一杯水。
我沒有接,也沒有看他。我聽到他長歎一口氣,以為他會走,沒有想到手卻被他擒住,溫熱的一杯水硬是塞到我手中。
“如果真為他著想,就喝點水,不然身體承受不了。”
我沒有臉麵去麵對任何人,哲遠曾經為我受了重傷,這次又換成了秦鳴。我好像真是一個災星,碰到我的人都沒有好日子過。
“哲遠,秦鳴的腿,還可以保住嗎?”我開口,被自己嘶啞的聲音嚇到,這不是我的聲音。
“皙然,你總是什麼事情都認為是自己的錯。”他無奈的繼續歎氣,“其實我也有責任,我沒有拖住他們。”
我昂首去看哲遠,最近他變得更加消瘦,一雙空洞的雙瞳顯得更加突出,也隻有眼睛是他臉上唯一有色彩的部分。我看得心如刀絞,卻隻能繼續垂下頭,愁眉不展。想到和秦鳴那個熱烈的吻,我不知道是出於同情還是什麼其他感情,但是如果秦鳴的腿真的癱瘓或截肢,我想我會實現自己的諾言。所以,對哲遠,我真的已經無力,雖然到了現在,我仍然對他……
“還有,計劃失敗不是因為你。是我的錯誤,因為風鈴。”他坐到我身邊,說道。
“風鈴?”我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作甚?
哲遠顯然明白我的疑惑,“是監控室,外麵掛著一隻風鈴,夜晚有風,風鈴一直在響。可是我切換了畫麵,變成靜止,監控室的人可以聽到風鈴聲,看屏幕中卻是靜止的。所以他們後來知道線路被我換了,不是你的錯。”
“等我察覺他們破壞了我的線路,並且設置了陷阱後,你已經被小林的手下包圍,所以再說明也沒用。我就和秦鳴一起過來了。”他解釋到這裏就夠了,我已經完全明白過來,菊花女人隻是一個陷阱。
“小堇!”我站起來,杯子中的水潑到了身上,“龍一郎那個老頭會虐待小堇吧?該怎麼辦?”
我握住哲遠冰冷的手,憂心如焚。哲遠微怔,另外一隻手緩緩拍拍我的手背,
“皙然,一切都會好起來,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還有我們,不要急。”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已經等了九個小時了,我和哲遠同時看向門口,而小如是一直蹲在門邊的。我很緊張,不由捏緊哲遠的手,指甲深陷到他的肉裏。
秦鳴被推了出來,小如第一個迎上去。
“醫生,怎麼樣了?”她問,可惜我們都聽不懂醫生在說什麼,隻是看到他那顆搖擺的頭。
我差點站立不穩,幸好有哲遠扶住,我準備奔過去,卻看到小如紅腫的眼睛露出凶光——瞪著我。是我活該!我緊緊咬住嘴唇,眸子如融化一般大滴液體往下砸落。
後來我體力不支而暈倒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我聽到外婆和哲遠在談話。詢問了緣由,終於明白,剛才劉記和來過了,而他的手機中傳來小林龍一郎的聲音。
那個日本人竟然會說中文,是哲遠接的電話,他大概是說,要拿歐洲的血族來換小堇,後天晚上十二點以前會在名古屋往犬山方向的一塊他私人土地上等著我們。過時不來,小堇就沒命了。
“他肯定知道了你們的身份,想要永恒的生命,所以拿方紫堇威脅我們。”哲遠補充說。
“這是一個陷阱啊。”外婆跺腳道。
“對,是一個很明顯的陷阱,但是我們卻不得不去。”我攥緊拳頭,日本,我討厭這片土地。“藍胡子”你真的是我見過所有人類中,最卑鄙的一個。
“外婆,你願意幫我嗎?”我的剪水雙瞳默默看向月漣,她華麗的給我一顆暴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