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病了。病得說起了胡話。
那天瑪格麗特拿棍子砸了他一下。
瑪格麗特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活潑,意思就是有點比較好動。好動的人,身體一般不會差到哪裏去。瑪格麗特第一次下手啊,算起來那可真是她的處女作啊。以前從沒有人告訴她開玩笑的時候下手要輕一些,就算是有人告訴她,她這第一次也不會輕的,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當時能算是開玩笑還是別的什麼。
林楓算起來還是個處男的,不過這一次處男對處女,林楓是一點沒沾到便宜。後來當和幾個好朋友說起來的時候,李濤常常笑他說:“媽的,人家第一次都是女的挨棍子的,到你這兒變成男的挨棍子了。”
林楓挨了那一棍子,眼睛看不到,心裏就很窩火。躺下就睡著了,也不和李濤說話了。開始時李濤也沒有在意,因為這小子自從眼睛不好以後,不知道是因為看不到天黑天亮還是怎麼的,睡覺一直是沒個準點的,也許別人想睡的時候他有精神,也許別人醒來時他又想睡了。
不過這一次不太一樣了,這小子一直睡了一天一夜,也沒有醒,而且,最怕人的是,他睡著覺就說起了話。單說話也就罷了,這個世界有多少人會睡著覺說話啊?多著哪!可是一天一夜沒醒,李濤肯定要看看的,這一看不要緊,林楓滿臉通紅,再用手一摸,額頭燙死個人。
燙死個人並不是真的能燙死人,隻是說體溫很高而已,不過這樣也把李濤嚇得不輕,李濤沒轍了,隻好跑去找聖師,沒辦法啊,聖師來了以後一看,他也一樣沒有辦法。高體溫,我們這裏叫做發燒,他們那不太懂,不過幸好的是也有治的辦法,叫來了大夫,不幸好的是大夫開了點藥,是讓李濤感到相當親切的草藥,也不管用,林楓喝不下去,自有人給他灌下去,不過,就是不管用。林楓的燒該發照樣發,胡話該說的照樣說,不過沒人聽到懂就是了。
按下這頭先不說,反正他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我們先說別人。
在落伽山,老魔法師還是一樣的坐在廣場上。這個地方好啊,因為這裏陽光好,並且這裏能看到好遠的地方,無論是照看全城,還是看風景,都是相當不錯的地方。紮娜又是出去放羊了,又是一個人。別的人照舊得出去巡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崗位,今天的陽光也不錯,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好日子。
老魔法師也懶得放精神力去看:附近都有魔法師在巡視的,遠一點?老魔法師的魔法力才剛夠他放出七到八裏地的樣子,這樣子還不如他看得遠,他坐在那裏一看,就是幾十裏地下去的,而且後方他看不到的地方,不久前剛成為大魔法師的凱特在巡視,整個落伽山,可以說是照看得相當的全麵。
每個人都是輕輕鬆鬆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地方是亡靈不喜歡來的地方,因為這個地方緊靠著試煉之門——魔法門,所有來這裏的亡靈係能力都會減少三分之一,所以,這裏一向是很少有亡靈來搗亂的。
不過今天好像是個例外,起因是老魔法師一直看著的南方,突然有一個魔法師吹響了號角。老魔法師正在看著他呢。那個人是一個年齡不到三十歲的人,成為魔法師已經五年了,家裏也有老婆孩子,魔法師的工資很是不少,又能文又能武的,能少得了嗎?那個人也不是一個很能花錢的人,所以他們家的日子過得相當不錯的。每天例行的巡視完結之後,就像我們下班一樣,他就可以回到家裏,老婆燒了菜,孩子已經長到可以給他打酒了,然後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老魔法師看著他的時候,心裏想著:他這樣的日子才是日子呢!
然後魔法師就吹響了魔法號角,傳來了‘嘟——————’的聲音。
再然後,離他不到一裏地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全身罩在一件袍子裏,什麼都看不到,手、臉、腳,袍子呈現一種灰白的色澤,身形高大,大約有兩米左右。
老魔法師一看到他,就大吃一驚。灰白色的袍子,和他的是一樣的顏色,不過全身都罩在袍子裏,那可就比他厲害多了,那是亡靈巫師才有的裝束啊。
會不會有人冒充?誰傻啊!誰會沒事冒充恐怖分子嗎?除非是精神病!可是精神病會潛行麼?不會的,所以,這個人一定就是一個亡靈巫師。這個亡靈巫師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成為巫師的托馬斯。
托馬斯可是今非昔比了。巫師是什麼概念?最少可以抵得上四個亡靈法師。就算是當初的托馬斯已經很強了,比別的亡靈法師要強,現在的他,也可輕鬆得抵得上當初的三個他。
如果大家會算術的話,就可以算出來:就算是在落伽山可以減弱亡靈係的三分之一的實力,現在的托馬斯在這裏造成的毀壞,也可以輕鬆得抵得上當初在阿登城的兩倍。
不說廢話了,魔法號角一吹響,那個魔法師就拚了命的往回跑。不是忘了職守,是巫師的存在是每一個魔法師心中的噩夢啊,一個魔法師和他拚,就算是活得不耐煩了也是夠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