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說著便是起腳走了過去,但每前進一步卻是寒氣逼人,他回身看了一眼上官行兒,輕聲道,“那邊冷,我先過去看看……”
當漸漸走近了水晶棺,看清那棺中人之後頓時隻覺頭皮一炸,背脊發涼,臉上的表情便是無比驚駭。隻見那棺內的女屍身材修長,長得極其清秀,但卻獨獨沒了雙眼,空洞的眼眶讓人不寒而栗。
便在此時,身後便是傳來一聲驚呼,陸乘風猛地一個轉身,便是疾步跑了過去,待他走近才發現,在石洞的一個角落裏堆著許多白骨,正待他要上前查看時,洞內卻是想起一陣悠揚的歌聲,是一個女人的歌聲,好像是從一個狹小的巷子裏傳來,悠遠而又空洞。
上官行兒頓時便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四周,身子正在瑟瑟發抖,也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
“別害怕,有我在呢!”陸乘風一手挽著她纖細的腰肢,便是緩緩的向前走,繼而是大聲,“我二人被人追殺,誤闖此地,無心冒犯,還請前輩勿怪!”
歌聲裏透著一股哀怨,像是在哭泣,而且仿佛是飄動的一般,隻覺卻是越來越近,仿佛隨時就要跳出來一般。
陸乘風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循著歌聲往前走,耳邊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就在他感覺歌聲近在咫尺之時,眼前便是突然閃過一道白影,那速度之快甚至都沒看清就已消失無蹤。
“那是……什麼?”上官行兒的聲音仍在不停的發抖。
陸乘風嘿嘿一笑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上官行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你竟還有心情說笑?”
話音未畢,執念卻是尖叫了一聲,卻見它正撲騰著翅膀飛向某處,待兩人看去,卻見那水晶棺左邊的石壁之上掛著一幅畫,走近一看時,才發現那畫中的女子雙目泛著森森殺氣,一手捏訣,寶劍直刺前方。此處雖是陰冷潮濕,但畫的顏色卻是絲毫不減,想來定是用那千年墨所畫。不知是錯覺,還是因為那畫卻是太逼真,那寶劍仿佛隨時便要刺過來一般,令人不禁要後退兩步。
上官行兒無意間望了一眼那水晶棺,頓時便是被嚇得張口結舌,“那畫中人……不就是她麼?”
而此時的陸乘風卻沒說話,卻隻是注視著腳下,他的一隻手滑下來扯了扯上官行兒的衣袖,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心領神會間,兩人便是齊齊注視著腳下。
借著淡淡的幽光,地上分明是映著一個黑影,長發飄飄,是個女人,而且隨著頭頂一陣微風掠過,那個影子也在漸漸靠近。
上官行兒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空氣便是仿佛在此刻都凝固了一般,隨著眼前的寒氣漸漸化開,頭上那人已是近在咫尺。
陸乘風的眼睛朝右前方一瞟,兩人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了出去,然而四周皆是厚厚的石壁,想逃卻也是無處可逃,也隻能暫時找個地方躲避而已。
他們隱身於一個較暗的牆角,一臉驚恐的看著洞頂,然而卻是什麼都不曾發現,就在他們低下頭的瞬間,一個慘白無比的臉龐猛地出現在眼前,兩人在瞬間就嚇傻了,一時便是張口結舌,嚇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
那女人說著便是自顧自的轉身,拿著一壇酒,仰頭喝了起來。
洞內頓時便是酒香四溢,兩人這才漸漸回過神來,隻見那女人一張蒼白卻靈秀的臉龐,像是許久不曾見過陽光一般,齊腰的白發如瀑布般垂下,一襲拖地白色長袍將她纖細的身材襯托的愈加消瘦,若不是一雙清冷的黑色眸子閃著寒光,恍惚間便會以為她是個栩栩如生的雪人。
“你們兩個,竟敢擅闖逍遙洞,膽子可真是不小啊!”
那女子臉上泛著冷冷的,冷得連一絲血色也沒有。
“逍遙洞?”
“是你們自己來呢?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當那白衣女子緩緩的說出這句話時,陸乘風一下子就回過神來,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見的森森白骨,想來那些人都是死在此人手下,登時便是提高了警覺,他上前幾步,下意識的護住了身後的女子,輕聲道,“我二人無意冒犯,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留情?”那女子聞言便是哈哈大笑,笑聲在洞內顯得極為恐怖。片刻之後,她的臉色又恢複了正常,“我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闖進來便是隻有死路一條!”
言畢,登時便是袍袖一揮,一道耀眼的藍光便是風馳電掣般的擊了過來,攪起的寒氣頓時也是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仿佛是要將兩人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