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住了在前麵正走馬觀花的上官行兒,三人一行便是走進了賭坊。
裏麵可真算的上是魚龍混雜,人聲鼎沸,放眼望去,盡是黑壓壓的人頭。
“來來來……買定離手……開了……”
吆喝聲四起之時,劉天賜帶著陸乘風二人來到了櫃台,一個老頭正半眯眼看著賭場的熱鬧景象,臉上堆著笑。看見前一刻才被扔出去的家夥又進來了,立時便是有兩個年輕漢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別別……我今日可是帶了貴客來的!”劉天賜咧開嘴笑道。
“貴客?”那老頭從慵懶中回過神來,仔細打量著他身邊的少年,不屑道,“你說的貴客就是他?”
看見劉天賜連連點頭,那老頭斜了一眼,許是見他其貌不揚也不像有錢的公子,當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去去去……就那窮酸樣,還貴客,哪來的回哪去……”
這老頭尖酸刻薄的模樣明顯是激怒了上官行兒,卻見她臉色一變,立時便是拍著櫃台喝道,“你竟敢狗眼看人低……”
“哼……”那老頭聞言卻也不惱,隻是撇了撇嘴,那兩名漢子卻是圍了過來,作勢便要將他們轟出去。
這兩人的一吵一鬧,很快便是吸引了一些賭場的看客,當他們回過頭來時,那眼珠都快要掉下來了,連連驚歎,“好美的小娘子……”那貪婪的模樣簡直是要將眼前這美麗女子吃進去一般,甚是惹人厭惡。
很快,其中便有位年輕公子走了出來,“美人,你要是想要錢,本少爺倒是可以給你,隻不過……”說著便是露出了一臉猥瑣的笑。
此番言語便是激怒了陸乘風,卻見他轉過身來,斜了那家夥一眼道,“你再敢說一遍……”
那家夥看來也是個有些背景的主,麵對對方的挑釁,他卻也絲毫不懼,“你叫我說我就說,那我豈不是太沒麵子了!”說著便是自顧自的走過去,一臉淫笑的看著上官行兒道,“你要是跟著本少爺,錢大把的有!”說話間,一隻手便是伸向了上官行兒的臉蛋。
陸乘風本不想在此表露出自己修真者的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這家夥欺人太甚,不教訓下肯定是不行。立時便是搶先一步,手已經緊緊捏住的他的後脖子,隨著力道越來越大,那家夥頓時便是痛的齜牙咧嘴,連連求饒。
如此一鬧,許多正在賭錢的人卻是回過身來,除了驚歎上官行兒的絕色之貌外便是紛紛起哄道,“張二少求饒了……哈哈哈……”
賭坊之內一時便是哄笑聲一片,而陸乘風卻將那喚作張二少的少年像擰小雞一般擰過來之後,這才鬆開了手道,“這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再犯的話可就不會輕易饒你了!”
張二少被眾人起哄,雖是覺得麵子丟盡,但自己卻明顯不是此人的對手,隻得麵紅耳赤道,“小子,你等著……”
說完便是灰溜溜的離去了,身後卻又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許是見這許多人都隻顧看熱鬧忘了下注,影響了自己的生意,那老頭便是拍了拍桌子,連連喝道,“我說你這個窮鬼,到底有沒有錢,沒錢滾出去!”
陸乘風臉上略過一絲不屑,自腰間拿出了一塊玉佩,冷冷道,“此物可以押多少錢?”
這玉佩也就是上次在劉家村他二叔給的,他之所以能如此大膽的能將如此珍貴之物拿出了抵押出去,隻是因著他在藏經閣中無意翻到一卷叫做《清心無礙訣》的功法。這功法倒對於修真倒也沒什麼奇特,隻是卷上道,隻要能暫時進入靜心忘欲的狀態,便能看穿一些故弄玄虛之物。此法他雖是沒學過,但卻記住了其中的口訣,想來要看到被罩住的骰子點子大小便也不是難事。
隻見眾人看見那塊晶瑩剔透,碧綠如水的玉佩,雖一時叫不出其種類,單看這貨色卻是上等貨,當下便是嘖嘖稱奇,連連讚歎。
“可以當多少錢,問你呢!”
那劉天賜見那老家夥還注視著那塊玉佩,便是連連呼道。
那老頭終於是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頓時便是化作的阿諛之笑,當他接過那枚玉佩仔細觀察一番之後,便是連連點頭道,“真是好東西,暫時拿二百兩給他!”
當一盤白花花的銀子端上櫃台時,陸乘風卻是讓他寫下一個字據,隻道是贏了錢便要來取的。那老家夥頓時便是麵露不悅之色,但礙於這玉實在是太過精美,還是寫下了字據。
拿到字據,陸乘風便是端著那盤銀子走到了那賭大小的賭桌旁,很快便有人讓開了兩個座位,其中不乏有套近乎之人,滔滔不絕的講著之前開的是大或是小,還不停的建議這次該買大還是買小,那嘴臉真是與之前形成鮮明的對比,恨不能讓人生生一巴掌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