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這才點了點頭之後道,“那請師兄稍後,我前去通報一聲便來!”
這被人一口一個師兄叫著,陸乘風心中竟是有些飄飄然了,在蜀山派大家都叫他師弟,沒想到來了這別派,竟讓人叫師兄,這感覺還真是不錯。
轉過頭但見上官行兒有些不悅,便道,“隻要我喜歡你做的衣裳不就好了,管別人怎麼看呢!”
談笑間,已有一男一女走了過來,卻正是當日出現在幽冥山的林君陽與水碧,身後竟還跟著一些女弟子。
林君陽走過來之時,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笑意,冷冷道,“請柬已交到諸位掌門手中,到時我瓊華派定必準時參加蜀山論劍!”說著他便是眉毛一挑,仔細打量起了陸乘風這身裝扮,繼而是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似帶有嘲諷之意,“我說陸師弟,你好端端的道袍不穿,卻為何穿得如此不倫不類,難道蜀山派弟子都像你這般喜歡嘩眾取寵嗎?”
此人言語間顯然是在嘲諷於他,身後的女弟子聞聽此言竟也是捂嘴偷笑。
陸乘風但見一旁的上官行兒的臉上已有微怒之色,心中雖也是有些惱怒,但也仍是沒有表現出來,摳了摳鼻梁之後,淡然一笑道,“我這衣裳是與你們不同,但是這修煉與這衣裳有何關係呢?難道我穿這身衣裳就不能修煉了麼?林師兄未免有些太過計較了,這修真是修習道法,可不是修衣裳,對吧,林師兄?”
這一番話倒是不冷不熱,稱呼其師兄卻也並無不敬之意,但瓊華派眾人卻是聽出了這其中似有挑釁之意。林君陽頓時便是臉色微變,訕笑了兩聲道,“聽陸師弟此言想來定是修為高深了,如今卻是相請不如偶遇,大可與我賜教幾招!”
這家夥明顯是笑裏藏刀,陸乘風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當下也不想再與他爭辯,隻是打了個嗬欠之後,懶懶道,“要比試等蜀山論劍吧!請柬我已經送到,你自己一個人慢慢玩吧!我先走了!”
“陸師弟,你這是不敢應戰嗎?”
陸乘風正要轉身離去,卻聽此話便是又轉過頭來,冷笑了兩聲道,“我不是不敢,隻是怕傷了你的麵子。你與我比試,就算是平手你也覺得顏麵無光。而且我聽聞瓊華派林師兄年少有為,竟沒想到氣量如此之小,你可別忘了,是你出言相譏在先的!要比的話,蜀山論劍我等你!”
那水碧聽聞此言,繼而是輕咳了兩聲,對著正要發難的林君陽小聲道,“明明是師兄你不對在先,還是算了吧,莫要為難於他!”
林君陽頓時便是回過頭來瞟了一眼之後便是拂袖而去。
水碧望著他遠走的身影,繼而是走下台來,躬身施了一禮道,“陸師弟請不要介懷,林師兄今日被長老訓斥了,心情不好。若有得罪之處,我代他向你賠禮了!”
陸乘風倒也不太在意,當下便是莞爾一笑道,“水碧師姐多心了,我怎會將此小事放在心上!”
“恕不遠送,陸師弟好走!”
說話間,陸乘風回了一禮之後便是禦劍而去,消失在了茫茫霧氣之中。
此番冷嘲熱諷,陸乘風倒也不知經曆了多少,他對此早已不太在意。若不是對方對他這身衣裳有心嘲笑,他也不會跟那個笑裏藏刀的家夥如此大費口舌。向來沉默寡言的他是不喜歡多說廢話的,尤其是對偽君子,比真小人還要讓人討厭的偽君子。
“這個家夥真是浪得虛名,還故意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真是令人討厭!”
上官行兒明顯是對林君陽此人極為厭惡,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對自己親手所做的衣裳品頭論足。這大清早就被人一陣冷嘲熱諷,她怎能不生氣。
“好了,我的大小姐!嘴長在別人身上,隻要不是太過分,隨他去吧!若我與他爭論起來,丟了蜀山的顏麵不說,怕是也和他一般心胸狹窄了!況且你做的衣裳是給我穿的,隻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歡!”
陸乘風聽她的語氣仍在生氣,便是笑道,但疑惑之餘卻是又不禁問道,“你怎麼學會做衣裳的?”
聞言,上官行兒便是噗嗤笑出聲來,“這可是我跟三娘學的,還吵著她帶我出來買布料,我幾天就學會了,我聰明吧!”
見他如此往自己臉上貼金,陸乘風不禁搖了搖頭,但轉而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連連點頭道,“聰明,的確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