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困在其中已有不少時日,還是凡人的他們在水糧盡絕的情況下肯定是無法支撐太久的。當然,以陸乘風的修為還可以支撐一段時日。隻是眼下這陣法高深,絕非一般人可以找到破綻的。最重要的是,若陸乘風真氣耗盡,他們除了要麵臨頭頂那些怪物的攻擊之外,還有四周湧起的炙熱岩漿。
諸多種種都在告誡他們已經是陷入絕境了。在反複的試了幾次之後,他們似乎也開始有些絕望了。看這座封閉的石室,除了厚重的石壁和幾具屍體之外,就隻有幾盞照明的油燈了。看這些油燈,雖然不太亮,但卻能在此燃燒如此之久,恐怕燈台裏麵不是一般的油料,隻可惜他們一心隻想著如何出去,絲毫沒有注意這毫不起眼的油燈。
如此陣法能真正通其奧妙在修真界也是極少的,他們從未見過此陣,想要破陣卻也無異於天方夜譚。
一番導氣歸元之後,陸乘風緩緩的睜開眼,身處絕境的他也不由得開始仔細打量起石室的一切。來回的走動之後,他突然這石室裏仿佛是少了些什麼東西,但具體是少了什麼他一時也說不上來。然而此時的喬媚嬌在看著石室裏一具具焦炭般的屍體之後,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進來時一行十餘人浩浩蕩蕩,沒想到隻是短短幾個時辰就隻剩下了她和曲累央二人。
站在一旁的去累央眼見喬媚嬌幹枯的嘴唇不禁有些心疼,便從腰間拿出了一個水囊遞過去,輕聲道,“放心吧!有我呢,我們一定能平安出去的!”
但喬媚嬌接過水囊也不著急喝,隻是用其蹭了蹭正在原地深思的陸乘風。陸乘風回過身來見曲累央臉色不對,忽而便是明白了什麼,隻是輕輕的搖頭道,“我暫時不需要,你們喝吧!”說完便又徑直走到了一個燭台前,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喬媚嬌一番好意遭遇對方如此冷淡便輕歎了一口氣,又將水囊還了回去。看著這一個個曾經與自己一起並肩作戰的手下竟遭如此橫禍,一時間心裏簡直有如翻江倒海一般,除了內疚之外,更多的是責怪自己的莽撞,害了如此多的性命。
此時他們都知道,若是在此多拖延一刻便多一分的危險,少說一句話也能留足一口真氣多撐一刻。一番仔細的觀察之後,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四周的油燈之上。
石室內共有五盞油燈,在細看每盞油燈的方位之後,曲累央首先開口道,“每盞油燈的方位都是按照伏羲八卦的五行方位排列,看樣子這破綻在這油燈之上無疑!”
可是這看似普通的五行方位卻是變幻無窮的,施陣者布陣之時,通常會嚴格以金木水火土的順序來控製陣法,但是無人知曉到底哪一盞油燈才是金位或者火位。如此也就意味著,隻要找到了其中一盞燈的方位,其他幾盞燈的方位也就不言而喻。隻是這陣法的關鍵正是在於此,這看似普通的五行卻能產生無數種可能和變幻,其主要因施陣者的心情而定。
如果不慎弄錯了方位,那陣法也會隨之改變。而弄錯的後果就是,可能麵臨九死一生的機關,也可能是一輩子被困在此地,更有甚者直接被法術擊中,當場死於陣中。也就是說,一旦弄錯,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
聽完曲累央的介紹之後,兩人都同時有些失望,難不成他們三人真要被困死在此麼?
麵對如此厲害的陣法,就算是有軒轅劍此等厲害的上古神器,又或是在高深的修為恐怕也隻能是望洋欣歎,看樣子修為的強大與否在這修真界也並非代表著一切,在鮮有人觸及的領域總有些不可觸及的高手而存在。
幸而這十餘具屍體死得慘烈,但也不用承受如此多的折磨。
被困在這個鬼地方,陸乘風突然也有些心生煩躁,在經過一番內心的掙紮後便淡然道,“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試一試,總比活活困死在此要強得多!”
當然這並非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因為此舉危及到三人的性命,定要征得他們的同意才行。怎料話一出口立時便遭到了曲累央的反對,“萬萬不可,若是稍有不慎,我們隨時可能死於非命。如你這般魯莽行事,你自己死了不打緊,莫要連累我們二人也丟了性命!”
“那你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
陸乘風的辦法其實是萬般無奈,但這確實是眼下唯一可行之法。試一試可能還有兩成把握,如果不試,那麼最後也隻能是坐以待斃。但是曲了累央卻死活不同意,隻見他搖頭道,“無論如何也不能太魯莽,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粗識此陣,隻要我靜下心來想想,總能找到方法破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