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之然與他對視,像是根本沒當回事:
“你的情緒都是和我息息相關,我喜歡你對我好,你愛我,比一切都重要,而且……”
她頓了頓才繼續說:“你並沒有罵過我、打過我、傷害過我,所以我不認為你那些都是病,我很享受,或許我也病了……”
舟晏溫柔釋懷地看著她,幾秒後也同樣轉頭看著滿屋的鮮花,他第一次為自己的心理診斷辯解。
“很多年前他們給了我幾份表格,我認為我的填寫沒有錯誤,想要的就去爭取,擁有了就再也不鬆手。”
榆之然靜靜聽著他說話,眼裏流露出淺淺的心疼。
舟晏:“可他們說我病了,之後就是一係列的檢測試驗,最後確診,所有人都說我病了,告訴我我這樣的想法是偏激的,錯誤的。”
他的嗓音輕而軟,像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最後他自嘲苦笑著說:“後來我也以為是我病了。”
榆之然忽然低頭在自己兜裏翻翻找找,終於找到了那張皺皺巴巴的醫院報告。
“你看這個,”她遞在舟晏眼下,“因為我太懶了醫生說我這種在心理學當中叫做抑鬱質,很有可能會往拖延症的方向發展。”
報告有兩張,一張問卷一張報告。
問卷上的問題榆之然大多選了和自己無關或者不想否定的答案,看起來確實很像榆之然的性格。
榆之然說:“但是我爸媽並不覺得我有病,他們說我隻是氣血不足,我也這樣覺得,對很多東西不在乎是因為我擁有過。”
在生病的時候榆之然的不在乎是因為不敢要,她想做一個負責的人,可是她當時的壽命得不到保障。
再後來的不在乎更多的就是習慣了,她習慣了不屬於她的不去爭,擁有的好好珍惜,即使失去了也是常態。
榆之然覺得她說的有句話有歧義,立馬就對著人解釋:
“我對你很在乎的,不會放手。”
但是這句話聽著感覺怪怪的,她又斟酌了一下措辭:
“我是說你是我的……不是,是很在意你,我也是你的。”
越解釋越不對,榆之然這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苦惱著鼓起臉頰不說話了。
“然然。”舟晏眉眼溫柔似水,靠近榆之然在她耳邊低喃。
“怎麼——嗯!”
等著榆之然回頭的那一刻卻被親個正著,這是他們第一次以‘舟晏’和‘榆之然’的身份接吻。
舟晏艱澀開口,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從他們相貼的唇間溢出:
“謝謝你愛我,然然,我將會用我全部的生命永遠忠誠於你。”
這個秘密基地隻有夜晚一盞明黃的燈光,但現在星際迎來了黎明的曙光,這裏充滿了光。
萬千浮塵在光的形狀裏漂浮,他們在鮮花盛開的明朗光亮裏相愛。
“舟晏,一起締結婚姻契約可以嗎?”
舟晏捧著她的臉頰,結尾了還要啄兩口,臉上笑意更暖:
“求之不得。”
他們的靈魂在此刻共鳴,他們永遠熱忱永遠相愛永遠忠誠彼此。
此刻他們的愛意,達到永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