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微醉的時候,突然,我內急,於是就趕緊打開盤在炕上的兩腿,下了地,趿拉起了鞋,邊解腰帶邊往廁所跑。跑到廁所後,我痛痛快快地方便了一把,然後“啊”了一聲長長地舒了口氣!就在我提上褲子,係上腰帶,走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在大門外,有個詭異地女子在向一位大姐擺手,動作很詭異,很神秘!那位大姐得到了示意後,就立馬向她悄悄走去了,剛一走到那女子身邊,那女子拉起她就開跑!
她拉她這是幹什麼去?這麼神秘?為什麼拉起就跑?這個跑,意味著什麼?那個神秘女子又是誰?這又掀起了新的波瀾!於是我趕緊提上鞋,帶著這樣的疑問,就開始追!
這一氣兒就直接追到了老宅跟前兒,然後就看拉拽著那位大姐的女的刷地一下,像踩了腳急刹車似的停在了老宅大門前,接著就鬆開了那位大姐的手,隨後又刷地向這位大姐回過了頭!這一回頭,當時就給這位大姐嚇得“媽呀”尖叫一聲,然後就用兩手把自己的臉給捂上了!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哎媽呀!這女的臉這哪是臉呐!簡直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兩隻漆黑發亮的眼睛,此時竟然流淌出了鮮紅鮮紅的血淚來,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吐露了出來,一副凶齒獠牙的樣子!
接著就看那女的悄悄把那張吐著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的嘴湊到了這位大姐的耳邊,隻見這位大姐這時身子連同頭全都顫抖了起來!然後不知這個女的嘁嘁喳喳地向這位大姐說了些什麼,隻看到這位大姐聽了她的話後,不住地點頭,緊張而又害怕得心裏好像漸漸地有所緩解了,兩隻捂著臉的手也慢慢地拿了下來。她的樣子就像一個下級要服從一個上級一樣。一時間,她怎麼變成這樣了呢?怎麼變得異常乖巧?難不成那個女的向她施了什麼魔法?致使她這麼乖巧,這麼聽話?還是她曾經做過傳銷的主講成員,因此會洗腦?在事情還沒有具體落實前,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可是這每一個推測,又充滿了懸念?有可能,又不可能?可信又不太可信?如果她被洗了腦,她的形象使她看了,也不可能消除這害怕的心理呀?一定是關於她的形象問題,她有另一番說辭。這另一番說辭,一定是使她能信服的說辭!否則她不會慢慢有所轉變!
隨後,那個女的就從她穿的黑色的風衣外兜裏,掏出了一遝厚厚的錢,而這錢並不是世上人們所花的錢,而是陰間花的錢?!她為什麼要給她陰間的錢呢?莫非她不是人?更奇怪的是,那位大姐竟然欣然接受了?莫不是她也不是人?給她後,她又向她悄悄地嘀咕了幾句,然後她又很是服從地點了點頭。
她們這是要進行一場什麼樣的交易?以致要動用陰間的錢來賄賂呢?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呢?再者,這位又為什麼會要陰間的錢呢?莫不是她不是什麼人?而是……想到這裏,我突然不敢在往下想了,因為我頓時感到很恐怖,瞳孔也在此刻放大了一倍!然後又忙鎮靜一下。因為我不想露出什麼破綻來。我靜靜地躲在老宅大門的斜對麵,就在我低下頭,蹙起了眉,產生出這一些連鎖反應的時候,猛然一抬頭,那兩個人竟然不知啥時候不見了?!“嗯?哪兒去了?蹽哪兒去了?”我從角落裏走出來,走到她們剛剛進行交易的地方,原地轉了個圈,像蒙頭轉向了一樣!於是,接下來,我竟然抖起了膽子,在老宅的周圍細致地找尋了一番,可我並沒有發現一丁點兒蛛絲馬跡,在這裏尋找唯一給我的一種感覺就是,陰森而又恐怖,腿時不時地就會打顫!因此找尋無果後,我就又返回了熊飛龍家。一進來,看他們這幾個家夥竟然還沒有喝完呢,個個喝得臉跟那猴屁股似的,小王和小趙他們不知啥時候,也繃著個酒瓶子給那塊喝呢,熊飛龍竟然也喝了起來,他這準是“借酒消愁”。他們喝得裏倒歪斜的。熊飛龍和村長此時竟然論起了哥們來,都整差輩兒了!
“不是,我說老周,你撒潑尿,撒這麼長時間,你掉茅坑裏邊兒了?洗幹淨才回來的?”我一進來,李隊長就醉眼朦朧地伸手指對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