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話裏,可以知道,熊飛龍是在有意隱瞞他過去的感情史,隱瞞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為自己開脫罪行,也就是舒婷所說的偽君子,將自己偽善起來,夾起尾巴做人?她們兩個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呢?我究竟該相信誰呢?我頓時覺得誰都不可信,因為他們彼此都揣著各自的目的,所以都得有所隱瞞。彼此也怕彼此被揭穿。那樣對誰都不好。由此,我感覺每一個人都有一層不願被人揭起的傷疤!
“他和我上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可謂是一見鍾情,那個時候的我們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和向往,彼此是那麼的相愛,就好像誰離開了誰就無法生存下去一樣,隻要一放學或一下課,我們總想方設法的或偷偷摸摸的見上一麵,用紙條或疊紙鶴的方式將彼此對對方的愛意傳遞給對方。那段生活簡直太美好了,每當我陷入回憶的時候,都不能自撥。雖然我們對彼此愛的火熱,但誰也沒有越雷池半步,很操守。我們彼此互敬互愛,仍不忘互相勉勵對方,為了我們的未來,也就是能夠愛情天長地久,永久甜蜜下去,共同努力學習!……”
當她向我說起她的這段甜蜜的愛戀的時候,她冷若冰霜的麵目表情上竟然多了幾許和善,以及像那些特別單純的妙齡少女似的進入了那美好未來的無盡地幻想中。看樣兒,不像是在說謊?那她和熊飛龍的肉體交易又是怎麼回事呢?她為什麼要有那一段不怎麼光彩的肉體交易呢?莫不是這就是她那層不願被揭起的傷疤?怎麼可能?從我們看到的情景分析,那是她心甘情願的,根本就不存在著什麼不光彩這一說。可能是開始的時候,十分的願意,後期就……
看她的態度漸漸有所改變,我膽怯的心也不再那麼膽怯了,看著她,試探著問:
“那後來你們的感情怎麼破裂成這種程度了?甚至你做了鬼都不放過他啊?”我不知道這兩句話會不會觸怒於她?我忐忑著心,戰戰兢兢地等候著她的回答,眼睛根本不敢正視她,而是斜視她,偷偷地斜視。
突然,她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
她這抽冷子來了這麼一聲怪異的笑聲,把我冷不防地造一怔,猛地向後退縮了一下,真恨不得自己一瞬間變成一隻刺蝟,刷地蜷縮成一團,然後用渾身的刺來保護自己。
“可是後來他一遇上那個從別的學校轉過來的勾魂兒的女妖精後,他整個人一下就全都變了!我平生最恨那些油嘴滑舌,表麵上對你海誓山盟,一遇上漂亮的女孩兒就喜新厭舊的男人了!所以他要死!並且死的很慘!”
“在我七歲的時候,我那該死的爸爸就把我媽媽給拋棄了,領著一個特別妖豔的小狐狸精跑了,再也沒有回來。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特別恨這種男人!”
在她敘述到這兒的時候,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聲淚俱下!原來鬼也會哭,興許她們真會哭,要不然怎麼會有“鬼哭狼嚎”一說呢,或是她們本就有感情,而是不願泄露,故意表麵裝冷酷吧。當然,從這裏我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凡是做鬼的,都有一段悲泣的背景,不然怎麼會做鬼呢。這又使我想起一句話來,那就是“做鬼也會放過你的!”想必,這句話,真是以為將死之人逼得比恨之入骨還要恨的地步了,不然不會有這句咬牙切齒地話!真是逼急了!人在逼急時,什麼都會說;鬼在逼急時,什麼都會做!
“我那該死的爸爸走了之後,我的媽媽不甘於寂寞,和一位開著一家小型服裝店的男人好上了,令媽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居然是有婦之夫,媽媽三番五次的想和這個男人分開,可是這個男人卻死纏著媽媽,說他為了媽媽很快就會和他的老婆離婚的!女人就是太輕信於男人,男人的嘴就不是嘴!他表麵說和他的老婆離婚,豈不知他根本就離不開他老婆,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吃軟飯的男人!媽媽為了這個男人不知挨了多少打,不是他老婆來打,就是他老婆派人過來。就這麼,媽媽為了躲避這個男人,同時,也是為了讓我有個好的生活環境,被逼無奈,媽媽開始領著我東躲西藏!可是這個男人就像陰魂不散似的,不管我和媽媽躲藏到哪裏,經過一段時間後,他都會把我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