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和尹雪兩人因為擔心走散,所以一直都是她扯著我衣服的袖子在前進。剛才沒往這上麵想所以沒覺得,現在感覺了一下才發現,我的手竟然動不了了。
不,不對,不僅僅是我的手動不了了,就在我愣神的這麼一瞬間,我竟然全身都沒有感覺了!
這一下我是真的害怕了,本來以為這就是普通的沙塵,卻不想這東西竟然能夠麻痹人的肢體。這要是一直這麼麻痹下去,那我豈不是就要困死在這沙塵裏麵?!
所幸暫時我的腦子還很清醒,並沒有出現類似頭昏的現象。隻是因為身體完全失去了知覺,我就隻能站在原地不能動彈,甚至連確認尹雪還在不在我旁邊都不能。
現在的情況就是身體不能動,視野又因為沙塵太濃什麼都看不見,整個人除了能夠思考之外,等於是什麼實際行動都做不了。
我強忍住心裏的不安,開始活動起自己唯一還沒“生鏽”的大腦。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種現象絕對不會是一直存在的,從這沙塵突然出現的情況來看,應該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自行消散。唯一不確定的就是消散的時間,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很長。
隻是讓我擔心的是,會不會等到這沙塵消散之後,我會發現自己已經在另外一個地方,而且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在這種古墓之類的地方,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機關,反而是周圍的環境。一個人在這種環境裏待著,光是想想就舉得不寒而栗。
另外一點就是關於我身體突然失去知覺這一點,我並不是沙塵剛出來的時候就完全失去的知覺,這期間有著一個不算長的過渡期,屬於一點點的失去知覺。
從這一點可以想象,很可能是這沙塵之中存在著某種會導致人肢體麻痹的成分。這種成分在平時很可能是封存在沙牆內部不外泄出來,但一旦這些沙牆開始移動,裏麵的這種成分就會隨著沙塵一起出現,在這區域內的人基本上不可能幸免。
我之所以一開始沒有感覺,可能就是因為這種成分隻有吸入體內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才會起作用。隨著我在這沙塵裏呆的時間越長,我吸入身體裏的這種成分越來越多,身體被麻痹的部分也就越來越多。
這原理大概也就和某些違禁藥物相似,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對人腦沒有任何影響,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竟然還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意識模糊。
再者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就是這沙墓的變動其實不是整體一起變化的,調整的幅度隻在一定的範圍內,這一點從我們剛才在那十字路口沒有感受到沙墓改變就可以看出。
許雷他們沒有回來,很顯然是沙墓發生了改變,他們回來的路被阻隔了。但我們在那十字路口既然沒有感受到沙墓的結構發生改變,那也就是說變化的隻是許雷他們走過的地方,沙墓其他部分並沒有改變。
想到這裏我心裏又有點不好受,許雷現在失蹤不見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出事。他完全是因為我才卷進這些風波的,這要真的在這裏出現什麼意外,那我豈不是成了間接的殺人犯?
那老馬在天門山石道裏失蹤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管是不是死掉,人不見了這是一個事實。這半年來許雷還是挺照顧我的,基本上算是我失憶之後唯一的一個兄弟。他要是真的就這麼失蹤了,以後沒了他的幫助,我都不知道以後一個人還怎麼去尋回記憶。
這些事情在我腦子裏如同放電影一般思考了一邊,等到思考完這些事情,我深吸一口氣,卻是靜下心來。
不管以後會怎麼樣,現在的難題是我該如何讓人體恢複行動能力。如果隻是這麼等著,過一會兒之後身體應該也能恢複正常,這一點我不懷疑。可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我怕是一切都晚了。
就在我想著該怎麼可以讓自己身體移動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傾斜了。
剛才身體失去知覺時我是站著的,所以在那之後我一直也還是站著的,並沒有因為失去知覺而倒在地上。可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我突然一下竟然往後栽倒過去了!
起先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我的身體完全沒有感覺。但很快我就明白了過來,這是有人在我背後,將我給製服住了。
當然製服這個詞用得也不是很恰當,畢竟我本身就不能動彈,也不存在什麼反抗。
我之所以明白過來,那是因為我看到一隻大手突然從我脖子後麵伸了出來,直接將我的嘴給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