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已經很殘破了,除了上麵的燈泡還算是完整的,那飽受歲月摧殘的電線杆這時還算顯的格外脆弱,就像一個到了暮年的老人,垂著駝背,艱難的靠著牆上。
現在真是正午,天空卻是陰沉的,太陽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趙晨默默的走到路燈下,低頭看著地麵上,然後蹲下,希望找到那東西存在著的有力的證據。
地麵上除了破碎的石頭和灰塵外,連一點血跡都看不見。
趙晨有些迷茫了,在他的記憶裏,自己明明是在這裏被那東西抓住的,並且最後他也是拚命一搏,現在地麵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有呢,趙晨很想找到東西,哪怕是一滴血或者是一點打鬥的痕跡,可是地上除了石塊,還算石塊。
難道是被誰有意的抹去了?趙晨忽然這樣想到,但是又自己搖了搖頭,不可能的,當時在那種情況,是不可能有人的。
因為這條巷子是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死巷子。不會有人會到這裏的,在往前走就是施工工地了。哪裏有個很大的坑,一直沒有填,人是不可能過去的。
趙晨再轉過頭看了看表姐的家,表姐家距離不過百步距離,記得當晚自己逃避那東西的時候跑了很久很久,累的汗流浹背,可是就是到不了表姐的家門口,當時還不覺得有多奇怪,可是現在再回想起來不得不覺有些古怪。
鬼打牆!趙晨不由的想到這個名詞。所謂的鬼打牆就是農村所謂的鬼帶路,在周圍陰氣較重而且光線灰暗的情況下,就會出現一隻所謂的領路鬼,這隻鬼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膽小鬼,從來不謀害人的姓名,隻是會帶著你打轉,讓你無法找到正確的路,讓你心裏恐懼,等你恐懼了並且疲憊了小鬼這才會高興,到了那時小鬼便會放你離開。
這些都是小時候老頭給他講的,那講的是有名有姓有鼻子有眼兒,跟真的似的。所以趙晨記憶特別深刻。
在上學時,同學又給了他另外一個解釋,是因為人的兩條腿的力量並不完全一樣,因此,人在向前邁步時,總有一隻腳比另一隻腳的步子要大些,人在行走時往往會不自覺地向一個方向偏轉,走長了,就會形成了一個很大的圓圈,回到原來的地方。通常在浩瀚沙漠、茫茫戈壁或皚皚雪原上行走時,由於四麵都是同樣的景象,就很容易出現“鬼打牆”。
趙晨更傾向後者,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是在窄巷子裏,別說空曠算不上了,就連來輛汽車都不可能通過。那難道是所謂的膽小鬼?可又一想,昨晚那一隻哪裏是什麼膽小鬼啊,分明是一隻厲鬼。那一張滿麵模糊的臉,又忽然撲上來,有多少人才不會被嚇傻啊。
隨後在原地轉了兩圈,什麼可疑的都沒有發現。不由的自言自語到,今天真是什麼事情都不順利啊。
路過表姐家的時候想到自己受傷後表姐忙前忙後的為自己處理各種事情,也就不好打擾了,便轉身走出巷子,向學校走去。
天空灰蒙蒙的,看上去馬上就有傾盆大雨了。
趙晨趕忙加快了步伐,不一會便到了寢室的門口。趙晨推了推門,發現打不開,便拿出鑰匙打開了寢室門。
一進寢室便看見寢室的3個人圍成一團,緊緊的盯著趙晨放在寢室的電腦。
趙晨奇了怪了,這3人怎麼了,大白天的把門鎖上,自己回來了他們都沒有反應。還圍得這麼近,看什麼呢。
想著趙晨便走近了,仔細看了看屏幕裏的畫麵,這不是周傑倫嗎,然後畫麵一轉(由於遵循起點網規定,以下章節不予顯示。)。
操,這哪裏是什麼周傑倫啊,分明是大木老師啊,看著白花花的一片,咦,不對,這不是我的電腦嗎。
“靠,你們這群敗類,又用我電腦看這些有病毒的東西,我就說我電腦最近怎麼越來越卡了。”趙晨剛說完,圍成一團的三個立馬四散逃開,其中一個並嚷嚷道“我說晨哥,你回來了到是吱個聲啊,你這腳步不帶聲的,會害的我陽痿的。”
說話的這個是趙晨的發小,叫賈維,從小在一起長大。本來這小子是考不進sc大學的,可是他硬是要讀這所學校,把他老爸逼得沒辦法,隻好求關係,又捐了個百八十萬的,才進到這個學校和趙晨分到一個寢室。
趙晨其實就是心情不好,也不是真想對著這一屋子的兄弟發火。
便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道“我也不是真的怪你們,隻是你們知道的我最近······”說完就有些傷感的底下了腦袋。
另外一個床鋪上的人發話了“我說,晨哥,新的不去,舊的不來,別為那個娘們傷心了,不過也不是我說你,這麼久了,你也沒有把她辦了,這可好,現在成了別人的菜了吧。我說古人誠不欺我,那句話怎麼說的,你現在上的其實以後都是別人的老婆,對吧,其實算算還是挺劃算的。”
趙晨苦笑的看著那人道“你以為我是你嗎?方便了都不會擦屁股的家夥。”
這人是秦任,如同他名字一樣,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賤男,憑著他那長的白白嫩嫩的臉,總是喜歡對女孩三心二意的,而且以破會別人幸福為己任,說是好白菜就應該和白蘿卜在一起,豬永遠都隻能出現在豬籠裏。不過好在他對兄弟還是不錯的,不然早就叫他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