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叫什麼姊夫,你是哪兒來的野小子?”
“我是安雲啊!姊夫,你怎麼了?是不是醉啦?”安雲驚異地看著他。
胤禘仔細看一眼小鬼頭。原來是安茜的弟弟。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姊夫,我是你姊夫的弟弟。走開,不要煩我!”胤禘沒好氣地轉身就走。
“是真的嗎?你不是我姊夫?”安雲好奇地追上去。“可是你長得好像我姊夫,兄弟怎麼能長這麼像?真是有趣!”
“你沒聽過雙生子嗎?真煩人!”胤禘看他緊追不舍,不禁垮下了臉。
“好凶……”安雲縮了縮肩,不敢再跟上去。
“別跟著我了!”胤禘臭著臉往更僻靜的角落走去。
安雲呆呆地看著胤禘走遠,他忽然發現他走路有些微跛,再加上他講話凶巴巴的樣子,終於相信這男人真的不是他姊夫了。
雙生子真好玩。他聳聳肩,蹦蹦跳跳地回到大廳去,果然,他真正的姊夫此時正被一群人圍著灌酒。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胤衸雖然酒量不差,但是同時被十幾個哥哥輪流灌酒,酒量再好也難以招架。
“醉了有什麼關係?你的新婚妻子不是有身孕嗎?反正你今晚也做不了什麼,就陪哥哥們痛快喝一場嘛!”
“我看你再納個側福晉吧,要不然就納幾個侍妾,否則老婆懷孕了你就得禁欲,那多辛苦呀!”
“今天別提這個。”哥哥們的口無遮攔讓胤衸尷尬得臉紅耳熱。
“這有什麼?哪個男人不是妻妾成群的?”
“別囉嗦了,再喝再喝!”
胤衸被這群哥哥們灌了一夜的酒,好不容易喜宴散了,他被哥哥們拖著爛醉的身體回到新房,意識不清地往床上一倒,連掀新娘的喜帕都沒有,就睡得不醒人事,當然沒有發現蒙著喜帕的新娘子正在傷心的落淚。
安茜淚流不止,自從安雲溜進她的新房,興奮地說起遇見胤禘的事,然後又順便把喜宴上那些皇子們說的話轉述給她聽之後,心頭就像有隻無形的手在重重絞著她,痛得她淚流滿麵。
胤衸進了新房後,沒有揭下她的喜帕,倒在喜床上就睡,他從來沒有這樣理都不理她過,這讓已經開始胡思亂想的安茜更加傷心難過……
當胤衸醒來時,睡眼惺忪地看見安茜坐在床頭,臉上還蒙著喜帕,根本不知道他的新婚妻子已經坐在床頭哭了一夜。
“茜兒,我忘記揭喜帕了,對不起!”他急忙坐起身,揭下她臉上的喜帕,這才發現她竟然哭得眼睛都腫了。
“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我不是故意不揭你的喜帕,我是因為昨晚喝得太醉,醉到忘記要揭喜帕了,不是要冷落你,別哭了好嗎?”他心疼得將她擁進懷裏,輕啄她的唇瓣。
“胤衸……”安茜把頭靠在他的肩窩,淚又酸楚地滾下來。“你是不是要納側福晉了?”
“什麼?”他呆了呆,感到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納側福晉?”
“我現在變醜了,所以你不再愛我了……”她哽咽得更厲害。
“為什麼會這麼想?”他用力抱緊她。“你沒有變醜,而且我也很愛你。”
為什麼安茜會說出這些話?難道他昨晚醉酒後胡說了什麼嗎?不可能啊,他從來沒有過納妾的想法,不至於在醉酒後說出什麼真話吧?
“但是……”她垂下頭,怞噎著。“昨晚皇兄不是要你納側福晉嗎?”
“你怎麼知道?”他驚愕地捧起她的臉。
“果然是真的……”她眨了眨眼,淚珠又滾下來。
“那是皇兄在開玩笑的,他們就愛開那種玩笑。我倒是奇怪,你在新房裏,怎麼會知道皇兄說了什麼?”他麵帶疑惑地看著她。
“安雲跟我說的。”
“安雲?”他歎了口氣,原來是這小鬼。
“我懷孕,害你禁欲……”
“安雲連‘禁欲’這種話都跟你說?!”這小鬼,想害死人嗎?什麼都不懂還亂說!
“他不懂‘禁欲’是什麼意思,還反問我呢,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她委屈地咬唇。
看她為了一個根本沒有影子的事情哭得這麼淒慘,胤衸大大歎口氣。
“我隻愛你,不會再納妾,也不會有側福晉,你能相信我嗎?”他額抵著她的額,溫柔地輕吐。
安茜抱緊他。
“我不是男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她在他懷裏紅了臉。
“我何必忍受?”他輕笑。
“可是……你已經有二十四天沒有跟我在一起了……”紅暈開始蔓延到她的耳根。
“你數日子?”他驚奇地笑起來,他的妻子也實在太可愛了。
“才不是!”安茜羞窘地低下頭。
“不是怎麼會算得這麼清楚?”他撫著她發燙的耳朵,忍不住吻了上去。
“別笑我。”她敏感地閃躲,嬌顏更紅豔了。
“你剛有身孕,我怕傷了你,所以沒有碰你,現在你好多了,我自然就不用再忍受。”他開始動手脫她的喜服,嘴也沒閑著,輕柔哄誘著她動情。
“這樣可以嗎?”她不知不覺回吻著他。
“當然可以,隻要我夠小心。”他捧起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唇舌沒有離開過她因受孕而鼓脹的雪胸。
“可是……現在已經天亮了……”她嬌喘籲籲,雙手解開他的腰帶,沒有停止探索他。
“新婚夫妻晚起是正常的,沒有人會奇怪。”他緊緊吻住她的唇,調整著位置,溫柔輕緩地進入她體內。
安茜仰起頭,迷亂地歎息。
這是她的丈夫,他隻能愛她,隻能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能分享他,隻有她能獨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