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酸她?開什麼玩笑。”陸衍冷哼。
死黨突然看到自行車上的男孩子回頭,又驚訝:“誒……那個男孩子,怎麼看著有點眼熟?他是那個、那個衛生局副局的兒子吧?”
“副局的兒子?”陸衍不由嗤笑,讓她找個男人做情人,真這麼快就找了個男人做情人?!
“嗯,前些天在院長辦公室見過,副局帶兒子親自去找的院長,好像是搞定實習的事。”
“水性楊花……”陸衍再吸了口煙,吐出四字,前晚和自己睡,今晚又要陪副局的兒子睡?
“水性楊花?這四個字從你嘴裏吐出來可就不簡單了……你怎麼知道人家水性楊花?”
死黨一手摸著下巴,更驚詫了,突然想到他前晚車震的事,瞬間眼珠子都要瞪出去了:“你前晚車震的女人是她?真、真的假的?”
“……”陸衍轉頭淡看了他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
吃到大瓜的死黨,驚詫得瞪大了眼,他不是一直在等國外那位嗎?這是不等了?
話說,他現在才發現自行車上那個女孩子,長得竟有三四分像他初戀呢!
死黨很是八卦地又問:“你不會是看那個女孩子長得像你初戀,才睡的她吧?”
“跟你有什麼關係?”陸衍一手掌著方向盤說。
“不說算了,以後我有秘密,你也別想知道!”死黨冷哼,這男人肯定是見那女孩子長得像他初戀才睡的,不然那麼多女人追他,他怎麼沒去睡別人?
偏偏就睡初戀的替身?
可他初戀都已經死好幾年了,他居然還念念不忘!
很快,綠燈亮起。
自行車向前騎去,過了十字路口,在一家不起眼的麻辣燙小店停了下來,陸衍開車路過他們身邊時,看著顧晚寧臉上那溫暖的微笑,覺得異常刺眼。
坐個自行車,吃個麻辣燙就那麼幸福,那麼滿足?
他再向窗外吐出一口煙霧,冷漠俊臉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
剛放晴了兩天,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整個城市籠罩在昏暗霧氣中。
正滿心歡喜準備去實習的顧晚寧,下午突然接到導師的電話,說她又被刷下去了!
還說,這次是被陸主任親自刷下去的!
顧晚寧緊攥著雙手,都要被那男人氣哭了,自己又沒收他那個五萬塊,也沒得罪過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拿了挎包就離開了宿舍,走得急,雨傘也忘記帶,快六點了,他應該快下班了。
夜暮初上,細雨朦朧。
她剛趕到醫院,兩手擋在頭頂跑得太急,沒注意前麵衝過來的車子,驚嚇得她愣在原地。
“哧!”車子及時刹住,車燈照射在她臉上,車裏男人認出了她,眉梢微挑,一點都不意外她會此時來找自己。
顧晚寧回過神,看到車裏的男人是他,立馬走到他車窗邊,很是生氣地問:“陸醫生,你為什麼把我刷下去?我哪裏得罪你了嗎?!”
“上車。”陸衍掃了眼她,冷漠吐出兩字。
“上車幹什麼?”她皺眉問。
“不想知道原因?”他看了眼她。
她當然想知道原因,周明宇好不容易才幫自己搞定的!顧晚寧抿了下粉唇,猶豫片刻,還是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她不想坐後麵,後麵全是那晚不堪的回憶——
可一坐進來,感受著身邊男人的冷冽氣息,淡淡的消毒水味,腦袋還是不受控地像放電影般地重演那晚兩人的激情。
她原本蒼白的臉色,又開始不受控地泛紅。
就連呼吸都局促、不自在起來。
男人偏頭看了眼她紅撲撲的臉頰,唇角勾起一絲輕笑,下雨天堵車,走走停停的,他一手撐著方向盤,另一手拿出一根煙點燃,吸了口,向窗外吐出煙霧。
“還想再賣一次嗎?”他突然問,莫名的很想再好好‘教訓’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