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跪著也太單調了點,來幾個響頭,就當是配樂吧,爺今天就聽著樂嗬樂嗬。爺一樂,說不定就把這沒用的盒子還給你了。”陳祖德臉上的笑容不收,典型的一副落井下石的混蛋樣子。
“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王陀螺的腦門都磕破了,血順著額頭上的皺紋往下流,可他的臉上卻是一臉的決然。
陳祖德腳踏在骨灰盒上哈哈大笑,那腳冷不防往邊上一壓,整個骨灰盒就往旁邊一翻。王陀螺雖然一直跪著,可全副的精神都放在那骨灰盒上,見對方一閃,他馬上整個人往前一撲,剛好把骨灰拿接住。整個人往地上一滾,陳祖德的‘風神腿’掃了個空。
“小子,你蠻靈活啊,好了,爺玩夠了,現在送你上路。”一步步向王陀螺逼去。
見陳祖德步步緊逼,王陀螺的臉上突然現出了笑容,和陳祖德身後的人打招呼,“你終於來了,一起動手吧。”
陳祖德一個轉身,見身後什麼也沒有,立馬就知道上當,迅速轉身,王陀螺手上的骨灰盒已經從他的頭上砸落。
“眼睛,我的眼睛。”骨灰入眼,陳祖德整個眼睛開始灼痛。
“我要殺了你。”陳祖德拳頭亂揮,雙腳亂踢,可根本就一點也奈何不了王陀螺,王陀螺閃在一邊拿著把水果刀虎視眈眈。迅速一個欺身,拚著背上硬挨二拳,王陀螺手中的水果刀迅速紮進陳祖德的大腿裏,又迅速撥出,血飛濺。
“小子,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跛著一條腿的陳祖德,眼睛裏和腿上劇烈的疼痛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幾近瘋狂。
又是一刀紮在另一條腿上,紮了後迅速抽身而退,陳祖德跌在地上,雙腿鮮血直流,眼睛裏也開始流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瘋狂地用拳頭在自己的四周亂打,嘴裏還不斷叫喊著要王陀螺的命。
此時的王陀螺就像一頭正在捕食的狼,雙眼發出駭人的光芒,靜靜地守在一邊,慢慢地靠近陳祖德。冷不防就給陳祖德來上一刀,卻沒有一刀是要害部位,好像是鐵了心要讓陳祖德流血而亡。
王陀螺住的地方比較偏,平時就連房東都不怎麼願意來,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正在上演著驚人的一幕,就更別說有人來救他了。
十來分鍾不到,陳祖德身上雙腿雙手都已經各中數刀,背後也被王陀螺狠狠地用刀拉了一個長口子。肚子上一把水果刀插在那裏沒有撥出來,陳祖德一手撐著地,另一隻手握著刀不敢抽出來。
王陀螺過去一腳踢在陳祖德的傷口上,陳祖德立馬大聲地嚎叫起來,此時他的聲音就像是殺豬似的嘶嚎。
“你真該死,我一個打工的,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三番二次地逼我。仗著家裏有點錢,先毀我工作,還不給我活路。
要我死,還不一次性給個痛快,喜歡慢慢玩。好,今天我也成全你,就陪著你慢慢玩。螞蟥你玩過嗎?我想你肯定沒玩過,不過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我們鄉下抓到螞蟥,一般都不會直接把它殺死。
而是倒些洗衣粉在它身上,讓洗衣粉腐蝕它的皮膚,它就會痛得直打滾。痛得把吸進肚子裏的血都吐出來,連帶著把自己的血也吐出來,等到它奄奄一息了。我們再把它放在太陽底下曬,曬成幹,然後用火燒掉。
不過我通常都會在它奄奄一息的時候給它肚子上劃幾刀,這樣血流得快些,也讓那傷口更容易被洗衣服腐蝕進去。。。。。。”王陀螺的說很輕,可在陳祖德聽來,這就像是死神在念著咒語,他的心中湧起強烈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