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耀在嘯天的身上,有些茫然。
看著蘇不群瀟灑的背影和戀語依依的身段慢慢遠去,他回頭麵向自己的道路,竟有些遲疑。
是啊,從現在開始,他要首次獨自走一條路了,是一條長長的路。
前方,會是什麼在等待著自己呢?
幸好,跨下的這匹駿馬,能讓自己感覺不那麼孤單!
他搖搖頭,將包裹著的鐵劍用力的捏了捏,心裏安定了些,也沒有管似乎回了一頭的戀語,拍馬,起步,向前走去。
昂首闊步、沒有回頭的蘇不群心裏一笑。孩子,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走。人生的意義,也無非是品嚐自己走出來酸甜苦辣。去尋找自己的方向吧!
嘯天因為是去找人,就接受了項氏叔侄贈送的馬匹和一些製錢。蘇不群仍是無錢無馬,同戀語一起騙吃騙喝的隨意走向天下。
這一日,慢慢習慣了騎馬的嘯天來到了一處較大的鄉裏,看看天色已晚,盤算著今晚不用露宿了,就放慢馬速,一路尋找有沒有客棧。正走著,前方一處人群擁擠喧鬧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禁縱馬緩緩上前觀看。
一條大漢,滿麵虯髯,虎背熊腰,冷冷的站在街心,左手挽住一個小孩子。小孩子身高不過五尺,八、九歲模樣,亦是麵色冰冷,右手拉住大漢,左手背負身後。二人滿麵風塵,甚是憔悴,目光盯住地麵,卻是透露出一種火一樣仇恨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一大一小兩位,就那麼站在街心,周圍滿是手持武器的士兵,將二人團團圍住,再外層遠遠的就是圍觀的人群,指指點點。
嘯天呆住,不禁向一個老頭詢問:“這位大爺,卻不知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頭白了嘯天一眼,不耐煩地道:“官兵追捕逃犯麼,這都看不出來!”
嘯天一愣,又問:“他們是什麼身份,好人壞人?”
老頭端詳了嘯天一陣方道:“小夥子你沒病吧?官兵抓的當然是壞人!這兩人是趙國逃犯!當然該抓!”
嘯天又是一愣,心道你當年難道不是六國人麼,這麼快就忘本了。複又往街心看去。
隻見包圍的官兵一人似乎是頭目,麵色陰冷,向街心大小二人喊話道:“趙烈!我說最後一遍!束手就擒,以免皮肉之苦!”
嘯天不禁笑出聲來,怎麼看那二人的架勢也不是簡單之輩,束手就擒?虧你想得出來。
周圍的人紛紛矚目嘯天,並且以他為中心讓出一片空地來。同時,那軍官和大漢斜瞟了嘯天一眼。
軍官怒哼一聲,立時便有三個軍士轉身向嘯天走來,看他們輕鬆的表情,顯然是覺得對付這個騎馬的小子比那條大漢要舒服得多。
軍官一揮手,軍士紛紛舉矛,矛尖對準場中二人,緩緩向前逼去。
嘯天的手搭上包袱,猶豫著是調頭騎馬離開呢,還是看一會兒再說?
場中二人仍舊頭不抬,呆看著地下,隻是眼裏的怒火越來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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