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哀家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小調皮就會耍心眼子。”皇後假意生氣輕輕的戳了一下他的腦門,指套不經意的劃過了李勢的腦門,留下淺淺的紅痕。
“那也是因為是母後啊,母後一心一意都是為了兒子好,兒子才敢和母後耍耍小心眼啊。不過兒臣再怎麼樣也是翻不出母後的手掌心的,不論天怎麼變兒子總是和母後一邊的。”
“你若是乖乖聽話,母後自然會叫穆兒永遠都回不來,到時候這天下還不是你的?母後隻是個常年待在深宮裏的婦道人家罷了。”
兩個表麵上溫情無比的母子嘴上說著好聽的心裏盤算著怎麼把對方弄死,就這麼聊了很久誰也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皇後卻必須得回宮了。
李勢嘴上說著母後好走母後好走的把皇後送上馬車,待馬車走的沒影了的時候對著馬車的方向冷冷的哼了一聲。
“殿下,那裏來人了。”一個老仆人從屋裏走出來,畢恭畢敬的道。
“我馬上就過去,叫他們等等。”
“是。”
他已經掌握了先機,這個女人,不會有機會了。
“娘娘。”劉嬤嬤遞了帕子給皇後。
皇後慵懶的接過帕子仔細的擦了擦那雙保養良好的玉手,那雙手曾經深情撫摸過李穆的額頭,也是這雙手把李穆推進了困境;這雙手曾經抱著李勢輕輕的搖晃,也是這雙手把毒藥抹上了李勢的皮膚。
劉嬤嬤小心的把那對從皇後手上摘下來的指套放進盒子裏——那上麵沾滿了慢性毒藥。
“太醫說,這種藥可以經由皮膚進入體內,無色無味而且被下毒的人不會感覺到異樣。但是隻要和這一種。”劉嬤嬤拿出了一種人參,那是外邦進貢的一種特殊的人參,數量非常稀少,隻有皇帝和皇後有:“和這一種人參吃下去,不論那毒藥在體內待多久,隻要吃下去就會立刻暴斃,死因不明。”
“非常好。”皇後笑了,那笑容嫵媚動人:“若是那孩子能聰明些不耍手段,哀家自然不會賞賜他,若是他想不開,就不要怪哀家了。”
這就是皇家,你永遠不知道誰在算計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亦或……
誰是那隻可憐的蟬?
李勢當然不知道他被下了毒但是他知道皇後命不久矣了,他在那杯茶裏下了毒,無色無味,初期不會有任何感覺,三個月後就會發作,症狀和天花一般無二。
三個月,時間足夠他完成一整個計劃了,他可以除掉一切擋路的人。
三個月後,他會站在頂峰,三個月後,他會站在神壇,看那些看不起他的大臣們對著他三叩九拜,叫他們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兩個人都各自在心裏打著小九九卻不知道已經中了對方的毒,黃雀?螳螂?
錯了,你們兩個都是蟬,被黏在樹上動彈不得卻還得意洋洋的鳴叫,殊不知已經成為別人的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