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時候人也是一樣的,自古都有很多俠客所謂行俠仗義拯救蒼生什麼的,不屑於官場的黑暗同流合汙什麼的,反正好像朝廷的官都是狗官都是殘害忠良中飽私囊的王八蛋一樣,隻有他們這些人才是真的為了蒼生著想一樣。
然而殺幾個貪官汙吏當幾回梁上君子就能真的成為英雄了?就真的為了天下蒼生著想了?扯淡呢吧,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杯水車薪又能有幾個用呢?
白芍為什麼會有以上的感悟呢,這可不是她懷孕了腦子就斷片了有事沒事就冒出一些有的沒的,這是有原因的。
原因還要從她踏進龍子廟開始說起,皇後走了龍子廟自然是恢複了熱鬧,來來往往的香客信徒都想沾沾龍氣,畢竟在古代皇家就等於是神話,這種信仰是特別強大的。隻是皇後拜祭的菩薩的大殿就不是普通的人可以進去的了,除了少數的有門路的達官貴人能進其他的平民百姓是肯定進不去的。
白芍的目的地就是那個地方,隻是在下馬車的時候白芍不小心弄髒了衣角,嬤嬤便提出自己去給白芍拿一套新的過來,以免穿著髒衣服失了禮數。古代拜祭菩薩是有很多規矩的,不論怎麼樣髒兮兮的衣服是不禮貌的,於是那和尚便給白芍找了一個偏廳的廂房,讓她稍作休息。
白芍進去了錢衛國不能進去,他一個下人還是男的怎麼好和夫人單獨處一個房間,於是錢衛國就站在門外守著。
廂房並不大但是非常的幹淨,看樣子是每天固定有人來打掃的,被子茶具的檔次也很高,估計能到這裏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白芍剛坐下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聽到窗口一陣窸窣,緊接著一個人就跳了出來,看見白芍一愣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噓!”
此人一身武夫打扮,渾身都是血看樣子傷的不清,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還帶著血跡的刀。
“夫人?怎麼了嘛?”錢衛國的耳力不錯,自然是聽到了有不尋常的動靜,隻是他不敢擅自進去,便開口問道。
那人晃了晃他手裏的刀,然後慢慢的鬆開了捂住白芍嘴巴的手,白芍定了定心神:“無事,隻是這屋裏悶得慌,就打開窗戶透透氣罷了。”
“是嗎,是屬下大驚小怪了,驚擾了夫人。”
“無妨,對了,我有些乏了,想小憩一會兒,你去吩咐一下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順便去吩咐些吃食,待過了……嗯半個時辰送過來吧。”
“可是夫人,屬下還要保護夫人的安全。”
“這寺廟安全的很,哪裏有什麼危險的呢?你莫要如此疑神疑鬼。”
“是,屬下遵命。”錢衛國不疑有他,領命轉身就走了。
他還是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拳腳功夫雖好內力實在是不提也罷,加上常年生活在野外所以才這般大意鬆懈了。如果是青墨或者清澤就一定會注意到白芍截然不同的兩種說法和不穩的氣息,從而起疑暫時答應下來然後暗中查看的。
他們確實是不能替主人做決定,但是也不是要完全沒有自己的決定,這兩者如何把握是個很高深的問題,不是人人都會把握的,所以也不是人人都能熬出頭的。